“将军,陈到未死,何故先撤?”副先锋淳于丹不解道。
丁奉大呼一声:“李先来了!”
“你怕李显,我却不怕!”淳于丹愤愤道,“你撤你的,看我斩了陈到!”
原本还在阵中困斗的白耳兵,此刻突然间士气大振,转而开始了有力的反攻,这一下是彻底给淳于丹干蒙了,刚刚还在寻死觅活的陈到,此刻竟然又如换了个人,二人再次交手,淳于丹只觉得自己虎口发麻,好似打到铁板上一样,只得再次愤愤道:“撤!”
忽听得船上一声高呼,犹如刺破云端的鹤唳,再次响起:“白耳兵听令!青釭剑在此!速速追击敌军!”
陈到闻声,赶紧招呼白耳兵前去追击,这一下却再次给淳于丹干蒙了:“他们凭什么还敢追!就不怕再次遇伏吗?”
淳于丹一咬牙,难道这会老子还怕他不成,干脆命令所有士兵掉转头,来与白耳兵接战。
永安城下。
徐质率先抵达城下,田大力的部队还在后面,因为身披重甲,速度较慢,二人丝毫没有进城的意思。
李显此时却对着城楼上高喝一声:“正方!今日本将就让你看看,为什么我是中流砥柱!而你不是!”
李严闻言一时羞赧,竟然也无法反驳。
只听得李显喝道:“徐质!随本将冲阵!”
“是!”
徐质扬起手中大斧,指挥身后四千骑兵在永安城外的江边平原上展开追击,李显帅开枪前套索,怒喝:“杀!”
霎时间,四千轻骑犹如离弦之箭,形成一道弧形的偃月之阵,开始拉弓搭箭,“放!”
数千道箭矢直奔淳于丹中军而来,紧接着李显催动胯下飞虹驹与徐质已然杀到阵前:“师叔退下,看我斩他!”
淳于丹扬起长枪奋力相抵,却被徐质一斧子抡出,笔直从马上飞出去数米远,再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却是一口鲜血笔直吐出,尚未反应过来,一柄长枪已然贯穿胸膛。
李显用枪挑起尸体,厉声道:“大汉冠军侯在此!降者免死,死斗者格杀勿论!”声音气势如虹,直冲云霄,一时间淳于丹部纷纷卸甲投降。
永安城内。
堂内已然摆好三个座次,正中便是李显,左侧陈到,右侧李严。
李显率先言道:“如今谢雄贪功冒进,已然身陨,无从追责,厚恤其家人,宗预、罗宪,你们二位有劝谏之功,擢罗宪为楼船校尉,协助王睿一同监掌水军,宗预为中军校尉,与赵广一同监掌步军,其余调度尽皆如前。”
宗预、罗宪二人拱手道:“是!”
“好了,都下去吧,师叔,正方将军留一下。”李显道。
待得众人都走了后,李严方才开口冷笑道:“前日不知将军威名,今日方才知道将军武勇,不过想要统领三军,光靠武勇可是不行的。”
李显面不改色说道:“我把你们二位留下,是有用意的,正方将军,我也有一句话,阁下不仅武勇不如我,而且治军和用脑也不如我。”
李严被如此讽刺,只得强压心头怒火,言道:“将军说此话,未免太过夸大了吧?”
李显冷笑一声:“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试图去找陆逊的漏洞,如今玩火自焚,损兵折将罢了。”
李严到底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冠军侯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此次一旦与吴国开战就是决定两国生死的大战,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别在大事上面耍小聪明,只会害了你自己!”
“所以你是在替陈到将军鸣不平?”李严仍旧不甘示弱。
“李严!你是先帝托孤之臣,量你大事自有轻重先后之分,到如今了还以为这是私怨?要本都督如何言辞于你!”李显也是有些火气,这二人一下就对上来了。
到底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县官不如现管,李严也是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李显起冲突,没什么好果子吃,只得自己默然。
“如今冒进之失,已然算到谢雄头上,自然与你李严无关,从现在起,无论是师叔还是你李严的部众一切皆听我将令安排,若是不服自可上奏陛下,革我都督之位,不过,本将为都督一日,你们就需遵将令行事!”
“冠军侯好大的官威啊,李严遵命便是。”李严冷笑一声。
这陈到只是言道:“遵命。”二人便悻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