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木青抢走了商船的所有权,龚师爷心如绞痛! 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子,怎么就那么嘴碎呢!如果不说的那么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般无妄之灾! 可事已至此,后悔晚矣。 “忙活了大半辈子竟然只剩下这么一点,贪财的后果!” 无奈一叹,龚师爷只能认命! …… 是夜。 灯火阑珊。 乾府内一片祥和。 乾丰手里拿着一本账本,是乾府最近的生意账目。 原本乾家在漳县的买卖可以说是一家独大,甚至还往南州发展,可结果就是乾有才做事盛气凌人,惹怒了南州的豪绅,各种买卖被打压,不管是瓷器还是酒楼都被打压得体无完肤。 以至于最后,乾家只能规规矩矩的所在漳县当个土财主了。 如今乾家生意极为惨淡,再没有转机,这点家产可能也维持不下去。 “夫君,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一件长衫披到了乾丰的身上。 乾丰转头看去,灯火下的覃巧儿媚眼如丝尤为迷人。 仿佛是看到乾丰直直的眼神,覃巧儿的双颊泛红,嗔道:“夫君,你看什么呢。” “巧儿,你好美。” 乾丰情不自禁的说道,已然对此时美妙动人的覃巧儿心动。 他下意识的抚摸覃巧儿的青丝,发现长发在手中的触感极为粗糙。 “你平日里用什么洗头发?” 乾丰突然的发问让覃巧儿一愣,心中诧异的同时说道:“妾身一直用皂角。” “皂角洗头?” 乾丰陷入沉思,看来大秦洗发的工艺并不是很前卫。 “那洗手呢?” “洗手还需要搭配什么东西?” 覃巧儿好奇的眨了眨眼,不明白乾丰的意思。 “哈哈,巧儿,你真是为夫的贤内助啊!” 忽的,乾丰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高兴的抱住覃巧儿。 “什么?” 覃巧儿被乾丰突如其来的抱住有些惊慌失措。 平日里乾丰顶多牵一牵自己的手,从未有过越界的行为。 突然做出这种行动,令覃巧儿又惊又喜! “夫君,这都快到子时了,快点休息吧。” 见乾丰如此激动,覃巧儿也不在扭捏,用蚊蝇一般的声音提醒道。 “休息?休息什么,我现在脑子十分清醒,我乾家翻身的机会指日可待!” 乾丰激动不已。 “啊?” 覃巧儿傻眼,没想到乾丰一反常态,根本没有休息的想法。 “可是不休息,夫君要做什么?” “我要让你和老爷子过上更加富足的生活,有花不完的银子!” 乾丰得意洋洋,虽说从制衣坊的订单上获得了万两银子的巨额利润,但乾丰没有任何心动,因为这笔钱总有花完的时候! 可乾丰是谁?现代化高等技术人才! 怎能欣喜于那么点利润? 覃巧儿眨着美眸,看不懂乾丰的行为举止。 “事不宜迟,我得赶紧把肥皂做出来!” 乾丰犹如发现了金矿一般,披着长衫就走了出去。 此时,子时已过,乾丰疯疯癫癫的行为闹得整个乾府鸡犬不宁! “少爷,您不休息吗!” “快快快,给我拿些猪油,去厨房升起炉灶!” “啊?” “还不赶紧的?” “吵什么吵,你这逆子,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滚回去睡觉!” “爹,孩儿有一生财大计,可不能耽搁了!” 啪! “哎哟!” …… 翌日,正午。 乾有才顶着俩黑眼圈,老脸拉得老长的坐在前堂喝着茶水。 管家走到乾有才身边说道:“老爷,昨晚少爷捣鼓了一晚上炉灶,好像制作出了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奇妙?何为奇妙?”乾有才揉着太阳穴,自从乾丰扬言要还赌债的时候,乾府就没安生过。 先是一堆纺织机被搬进了乾府,然后就是大半夜的突然生火做饭,令乾有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在是纺织机一事暂时无碍,乾丰还拿出了万两银票,让乾有才安心了几分。 管家刘能张了张嘴,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此物有奇香,还能洗去……脏油!” “洗脏油?” 乾有才眉毛一挑,他平日里不关心厨房琐事,所以对油污并不在意。 “少爷说了,平日里吃的饭菜里的油都可以洗掉。” 刘能磕磕巴巴的解释起来。 “这算什么奇妙东西,胡乱瞎搞!”乾有才气得七窍生烟,吃饭没有油,那还吃什么! “不是,老爷,少爷的意思……” 刘能见状感觉越解释越迷糊,急的他额头生汗! “爹,孩儿这东西可以让咱们乾家生意做到南州第一!” 此时,乾丰从后院走来,一脸的喜悦之色。 “南州第一,你莫不是生了病烧出胡话了?” 乾有才一瞪眼,看样子昨晚上是发烧了。 乾丰赶忙拿出一块灰白色的方块物品,放在了乾有才身旁的茶桌之上。 “爹,这叫肥皂,上有清香,还能洗去人和物身上的油泥。” 乾丰正色道,随后便找来一名下人演示了起来。 演示的过程很快,乾有才先是诧异,随后自己尝试后,发现洗过之后双手带有丝丝清香,而且双手清爽无比! “好东西啊。” 仔细闻了闻双手上的香味,乾有才满脸的震惊! 乾丰赶紧神秘的低声说道:“爹,此物卖出去一本万利。” “一本万利?” 乾有才眉头一挑,问道:“做这么一块香皂,得不少钱吧,你想卖到多少?五十两银子一块?” 乾丰摇头。 “三十两?” 乾丰继续摇头。 “十两?” 乾丰没有说话,只是示意老爹乾有才继续猜! “五两?” “不能再少了吧,此物带有清香,而且能够使人去油解腻,这么一小块卖五两银子不贵了。” 乾有才皱眉,他拿胭脂的价格做比较,感觉两者相差不大。 乾丰让前堂的下人退出去,只留下乾有才后,他才附耳说道:“爹,此物十文钱即可做出。” “什么?!” 乾有才一听,手中茶杯险些摔到地上,他稳住心神压低声音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东西乃孩儿所创,成本多少还需要瞒您吗?” 乾丰笑吟吟的说道。 “好小子,不愧是我乾家麒麟子,好儿子啊!” 重重的拍了拍乾丰的肩膀,乾有才已经可以看到肥皂未来无限风光的前景了。 “这生意做得,你这就去招人开始做这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