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初中毕业考取了县高中。
殷水源初中毕业开始跟他老爸去干贩鱼贩鸡鸭的小生意。
孙庚文在家务农,他老爸承包鱼塘养鱼,他成了家里主要劳动力。
在水库出水口,殷元看见殷水源和孙庚文两人。
一个卖鱼,一个贩鱼拉去其他地方卖。
殷水源开了一辆三轮车,上面放了水盆,盆里储满了水,正在把一条条鱼放入水盆里。
孙庚文把鱼秤好,就在本子上记录好。
两个小时候势同水火的家伙现在成了合作伙伴。
孙家今天请了几个帮手帮助清水库,他们正用水桶把水库里用捞网捞上来的鱼,提到这边来,倒入鱼篓里。
“孙老板,今天大丰收哦。”
殷元远远跟他们打招呼。
两人抬头见是他,愣了片刻,随后恢复正常。
“现在古城村真正能够称得上老板的,就是你殷元了。”
他是第一个开豪车回村的人。
孙庚文连忙说:“殷元,你要多少条鱼,我给你挑?”
殷元说:“昨天我跟红兵去峡山镇,他在镇上买了几条鱼,十几斤猪肉,我今天是特意来看热闹的。”
孙庚文看了林婉婷一眼,笑着说:“殷元这小子娶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不错哦。”
殷元知道他们两个几年前都结婚了,生的小孩都五六岁了。
孙庚文的老婆就在旁边帮助记账和收钱。
他说:“你们两家伙小孩都准备上小学了,我才结婚不久,小孩还在老婆肚子里呢。”
又有村民来买鱼,殷元就带婉婷离开了。
上了水库堤坝,看见水库里面水都放空了。
孙庚文老爸带着七八个帮工在泥浆里捞鱼。
红兵和念祖跟其他许多人在山崖边捡拾田螺,偶尔还可以捉几只泥鳅,几只黄鳝。
其他人都赤脚踩在泥浆里,他们两人此时却穿着长筒水靴。
这时在他们旁边,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伸手去掏崖壁下的小洞,里面有螃蟹、黄鳝或泥鳅。
突然男孩惊恐地大声叫了起来:“哎呦,有蛇,蛇咬我了!”
他手指被一条蛇咬住了。
用力甩脱,蛇转身就钻入旁边泥浆里。
男孩手指上被咬出鲜血,痛得他嘶着牙。
心里怕得要死,额头上渗出冷汗。
红兵故意惊恐地说:“你完了,你给毒蛇咬了,快点去处理,不然很快就要毒发身亡了。”
男孩大声叫蹲在堤坝上的老爸:“爸爸,快点过来帮我,我被毒蛇咬了。”
他快步走到一条溪水沟,叫跑过来的老爸在伤口处割上一刀。
“快点割一刀下去,放掉那点蛇毒就没事了。”
他爸也是个糊涂蛋,正准备割肉放血。
远处传来殷红兵的笑声:“不过是条泥蛇,又没有毒的,咬十口都不会死。”
这种泥蛇一般情况下是不咬人的,除非在感受到威胁时。
男孩才长舒了一口气,提了鱼篓又走了过来,骂殷红兵:“臭红兵,故意吓我,信不信我拿一把泥巴丢你身上?”
殷红兵瞪了他一眼,笑着说:“那条泥蛇还在这泥浆里,你还敢过来?”
男孩扬头说:“又不是毒蛇,我怕什么?”
这时他看见孙家请的几个帮工开始把泥浆中的工具,以及最后几桶鱼提上岸。
孙庚文和他老爸在最后巡视一遍泥浆中有没有大鱼,就要准备撤离了。
男孩说:“准备可以下了,不理你了。”
红兵和念祖已经看见了大哥和大嫂在堤坝下,慌忙把脚上穿的水靴脱下,送到他们身边。
“帮我们看管一下水靴,我们下泥去捞点小鱼上来。”
两人赤着脚,撸起裤脚就下到泥浆里。
婉婷还说:“这么冷的天气,他们不会冷么?”
因为下泥塘里捞鱼,上半身厚厚的棉袄也脱了下来,丟到堤坝上。
个个脚上冻得通红。
但是个个都全神贯注在泥浆里摸鱼。
泥浆中大鱼基本上都被塘主搜罗干净了,但是藏在其中的小鱼肯定是捞不干净的。
双手伸到泥浆中很快就能摸到小鱼。
有点运气好的,还能从泥奖中摸到大鱼。
不一会红兵和念祖都摸了几斤重的小鱼,走上岸来。
去水渠处洗干净鱼,把手脚泥巴洗干净。
穿上棉袄和水靴。
婉婷让他们两个快点回家,放热水泡泡脚。
水库内泥浆中还有几十人在摸鱼。
殷元带婉婷又到对面河堤上逛了逛,他指着河滩上那些沙说:“这条河古时候就有人在这里淘金,明年开始,我跟杜建生和李亿航买的淘金船,旱季开始就要在这里开动马力淘金了。”
她虽然不管自己生意上的事,但是投资项目上的事还是要让她知道。
婉婷听他说过跟人买淘金船淘金的事,但是具体操作方法不是很清楚。
“你们确定这条河里一定有金淘么?”
殷元说:“这条河里有金,沿河的这些村民都知道,很多人家里都有那种木制淘金盆,我二叔家都有。只不过这种手工淘金的办法太落后了,淘金还靠运气,运气好可以发点小财,运气不好就赚不到钱。所以手工淘金的人就少了。但是我们购买那种淘金船,效率比人工高上几百倍。一艘淘金船顶得上几百人工,况且不会有遗漏,可以将河滩上这些沙全部翻洗一遍,只要有金都可以回收。”
婉婷担扰说:“可是你又不在家,淘金船赚了还是亏了,你也不清楚?”
殷元说:“肯定要安排自己人去参予管理,我准备让红苹去参予财会记账方面工作,让她每个星期把数据报给我。再说淘金又不比开工厂,成本开支一般都不会变化大。销售方面到时候参予就行。”
婉婷说:“你做生意的脑子比我聪明多了,我相信你的能耐。”
古城村这段河堤至少有五六里路,全部走完问婉婷太辛苦。
走了一半就从岔路回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