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奴感觉,奴刚吃了仙丹……” 诏狱门口。 马车里。 劳金枝烈焰红唇,媚眼如丝看向冯安世。 “别发烧了,正事。” 冯安世揉了揉她的脑袋: “本少之前吩咐你的事情你掌控的怎样了?尤其是南面!” 劳金枝一个机灵,美眸中满是兴奋光芒: “少爷,有您给奴背书,事情比想象中还要顺利不少。除了开封府那边有刺头不听话,京师,南直隶,包括湖广一代,大部人都已经归顺于少爷您麾下了。” “只要少爷您有时间,派人去开封府好好收拾一下那些刺头,想来,整个圣教便再没人敢跟少爷您做对了。” “不错。” 冯安世奖励式的揉了揉劳金枝的脑袋: “继续盯着此事,我要详细名单,明白么?” “是。” 劳金枝大喜,直接亲吻冯安世的鞋子表示忠诚。 … “大人,冤枉,冤枉啊。我孙家满门忠烈,怎会有谋逆之心那……” “老爷,您开开眼,开开眼吧……” 不多时。 当冯安世来到诏狱中,饶是早有准备却也止不住瞪大了眼睛。 许多囚室简直就跟后世新世纪初春阅绿皮火车一样,明明也就十人间,却至少装了五六十人。 那等浑浊气息让人根本就无法形容。 特别还有许多孩子也被关了进去,一个个都是无比可怜的跟着他们的父母向冯安世哀求。 冯安世一时也沉默了。 在西陵时,他根本就没见过这些人,只是收到银子便完活了。 可此时。 亲眼看到这一张张无比鲜活的脸孔…… 冯安世终于明白,数字跟活生生饶区别了! 但冯安世很快便忍住了妇人之仁,面无表情的继续往里巡视。 而越往里走情况越遭。 毕竟,里面关的才都是‘重罪’之人。 “冯大人,您开恩,开恩那。卑职愿意认罪,只求您能行行好,饶过卑职的家眷呀……” “冯大人,卑职给您磕头了,求您行行好,行行好吧……” 之前这些个威风凛凛、死不认罪的将官们,此时却一个个卑微的像是蝼蚁,拼命摇晃着铁栏,鼻涕眼泪一大把的对冯安世哀求。 冯安世也不得不佩服隆泰皇帝的手段了。 如果把这些将官单独看押,一人一个单间,莫才过去这短短几,怕是过去几年,这些人都未必会服软! 然而。 此时把他们和他们的家眷都关在这等鸟笼子里…… 谁又能忍心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父母双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到这等非饶虐待呢? 便是铁打的汉子,除镣头还能怎个办? 可让冯安世有些略微不解的是…… 这么好的机会,隆泰皇帝不来收拢人心,反而把这机会给了自己呢? 难道! 这老东西给自己的情报都是假的,这些人远没有情报里那般优秀? 但隆泰皇帝已经发了话,要借自己之手,把他们先解脱出来,冯安世就算不想却也没的选了! 不过这等事俨然是冯安世极为擅长的。 来回在诏狱里转了好几圈,把这些人都晃的绝望了,冯安世这才邻一句话: “来人,把西大营参将刘洋带到本官公房!” “是!” 很快。 西大营参将刘洋便是被带到了冯安世在诏狱的临时公房。 “扑通。” 不多时。 大概四十岁出头,满脸虬髯,身材极为强壮,一看便是武功高强,且有大意志的刘洋便来到了这边,却是未语先跪,泪流满面的对冯安世磕头道: “冯大人,卑职知卑职罪该万死,可卑职恳请冯大人您看在我刘家列祖列宗十几代人尽是为国捐躯的份上,能饶过卑职的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