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有理,要是我们也和他们站到一起去比试,那祖辈的辛苦不都白费了嘛!”
“人与人本就是不同的,为何要追求公平?这种生造的公平,本身就是天大的不公啊!”
一个领头之人叹了口气,“行了,别说了,说那么多于事无补,想想办法吧!”
“能有什么办法?老头子严词敲打了,切莫舞弊,这届春闱只有听天由命了啊!”
“罢了,我这届定是不行了,下一届再说吧,朝廷不可能永远这般严苛,否则将我们权贵置于何地!”
“嗯,我爹也说了,朝廷会给些荫官名额,下一届如若还是这般,我就不走科举之路了。”
说到这儿,众人都齐齐叹了口气,本以为万事俱备,做做样子过了乡试,捞到做官资格,再去中京品尝一下中京城的繁华,余生就在官场上厮混,寻欢作乐,享受一生,没想到一出门就撞了鬼,梦想夭折在第一步。
一个人强颜欢笑道:“要说起来,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就是,那个夏景昀恐怕这一次也一样榜上无名了。”
“对对对!这人恐怕比我们还慌呢!”
苦难从来都是对比出来的,一想到夏景昀也不行,众人登时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这些日子,看着州城里那些女子一个个恬不知耻地往上凑,一些富家千金也张口闭口聊的都是夏景昀,这帮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们,早就是妒火中烧,恨得牙痒痒了。
“我们还好啊,大家都知道我们不学无术,胸无点墨,他不是自诩如今的泗水州第一公子嘛,我看他落榜之后,有何言语!”
“不错,我等落榜,人家只会说朝廷的确公正,他要落榜了,怕是会引得大家嗤笑吧!”
“他帮着德妃和州牧,割了我家那么多产业,哪儿用得着别人,老子就率先嘲讽于他!”
“是极!我看着那些女子一个个没脸没皮地往他身上凑就来气,一个幸进之辈,凭什么!”
“咦?你们说,咱们何不布置一番,解释让他在这泗水州,颜面扫地!也好缓解我等落榜之事。”
“聪明!就这么办!”
——
苏府之中,苏师道直接给夏景昀在书房摆了张床,让他这几日就在此睡下。
苏师道的话说得很直接,怕他为美色所惑,消耗精力。
夏景昀又好笑又感动,跟谢胭脂打了个招呼,便在书房勤勤恳恳地学习起来。
他主要琢磨的是如何把自己的考试技巧与当下的考试情况结合起来。
同时,将苏师道对于儒学经典的理解和阐发,尽数吸纳。
而苏师道在见识了夏景昀那恐怖的知识归纳和吸收能力之后,震惊之余,也怀着几分希望,加大了力度。
日子就在一张张书本翻过之后,来到了开考的前一天。
谢胭脂将一个大盒子交给夏景昀,一脸担忧,“公子,你要多保重。”
夏景昀笑着接过,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放心吧,我就去考个试,能有什么问题。”
谢胭脂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进去帮忙,只好道:“公子安心考试,无需牵挂。”
“嗯。”他接着看着苏师道的夫人和儿子,“师娘,这些日子,胭脂就劳烦您看顾了。二位哥哥,待考完再来与你们饮酒。”
苏夫人慈祥一笑,“放心去吧!”
夏景昀转身,走到早早等在一旁的徐大鹏身旁,和一帮州学学子一道,走入了贡院之中。
片刻之后,搜检完毕、依号入闱、栅门上锁,而后贡院大门缓缓关闭,隔断了一道道关切的目光。
崇宁二十三年,泗水州乡试,正式开始了!
四章,一万二,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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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