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看着在船头大呼的船主,江面检查站的小巡逻艇立刻靠了上去询问。
“我……我报警!通缉犯郑光愚和河智北绑架了我老婆……”船主咽了口唾沫,紧张得说话都磕磕绊绊。
“什么?”还不等他说完,巡逻艇上的警察便是立刻神色大变,其中一人连声追问道:“他们在哪儿!”
检查站最近增加了人手,为的就是抓住这三人,没想到还真遇到了。
“就……就在后面!”船主下意识抬手指了指检查站的方向,接着又进一步解释,“要过检查站的时候他们穿上潜水服,挟持我老婆跳到江里去了,说潜过检查站再上船,但我根本没看见他们,他们一直没上来。”
巡逻艇上的一名警查闻言,立刻打开通讯器上报,“报告队长……”
随后检查站的警察立刻行动,一边上报呼叫支援,一边派人穿上船上为数不多的潜水设备下江查探情况。
两艘巡逻艇载着船主来到刚刚河智北三人跳江的地方,这当然不是刻舟求剑,而是怀疑他们跳下去后被水草缠住了,所以才迟迟没有浮上来。
因此,必须让潜水员从他们跳下去的地方一路往检查站的方向搜索。
“快快快!下!”
随着检查站领导一声命令,数名穿戴潜水设备的武装警察一头扎进了滚滚汉江,因为考虑到河智北跟郑光愚的危险性,他们把枪背在了背上。
潜入水中后,七八名警察便朝着检查站的方向游去,不多时就看见前方不远处有几团模糊的光若隐若现。
水里是有人,但明显不止三个。
领队的人打了个手势,其他人纷纷把背在背上的枪拿到了身前挎着。
等到警察靠近时,刚刚捡完货正准备撤退的犯也看见了他们,更看见了他们身前的枪,丢了货就想跑。
因为不确定对方的身份,警察不敢贸然开枪,只是游上去救下了被犯绑住的河智北三人,要不是身上戴有氧气罐,这三人估计早就被淹死。
队员解救河智北三人时,领队潜下去捞起了一包货物,直接拔出匕首在水里拆开,发现疑似品,当即浮了上去向检查站的负责人进行汇报。
此时支援的警察已经到了,得知有一伙犯藏在江水中后,立刻安排潜水人员和快艇水上水下双线堵截。
在围追犯的时候,河智北,郑光愚以及船主的妻子都被带上了船。
河智北和郑光愚更被戴上手铐。
两人垂头丧气,如丧考妣,人倒霉了真是喝凉水都塞牙,要不是在江底碰到那伙犯,他们早就脱身了。
水面和水下的搜索还在继续。
那伙犯背上的氧气管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所以很快就熬不住,一个个全部主动浮出水面向警方投降。
许敬贤赶到现场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十三名犯正被警察押送上岸。
“部长好!”
“部长好!”
现场的警察纷纷对许敬贤敬礼。
许敬贤随意的点点头回应,快步走到郑光愚和河智北面前,皮笑肉不笑道,“你们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这两人还真是有点小智慧,居然能想到用潜水的方式来逃过江面检查站的搜查,还真就差点让他们跑了。
“算我们倒霉。”河智北说道。
许敬贤闻言笑了,“你这话有些偏激啊,为什么不能算我幸运呢?”
一夜之间三个逃犯都解决了。
“少废话,既然被抓了,那我没什么好说的。”郑光愚冷冷的盯着许敬贤,随即突然狞笑道:“别让我再跑出来,不然肯定是有你的罪受。”
反正又不会判死刑,被抓了也就是个无期,还能继续研究怎么越狱。
“放心,不会。”许敬贤温和的说了一句,随即抬起一脚狠狠踹出。
“咔!”
周围的人只听一声脆响,随即便见郑光愚失去支撑摔倒,额头上猛地青筋暴起,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啊啊!”
原来他的右腿直接被许敬贤硬生生踹断,小腿向后弯折,膝盖下方宛如凭空鼓起一个大包看得让人发寒。
所有人都是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许部长太暴力了!
河智北吓得脸色发白,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眼神惊恐的环顾四周的警察大吼道:“他打人!们都没看见他打人吗?他这是故意伤人……”
四周的警察闻言纷纷抬起头开始赏月,今天的月亮……可真月亮啊。
看见这一幕,河智北大夏天的浑身发冷,嘶喊的声音逐渐降低,到了后面嘴巴一张一合的却发不出声音。
“喊啊。”许敬贤笑眯眯的道。
河智北喉头涌动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两步,身体筛糠似的不断哆嗦。
许敬贤笑吟吟的,“再喊啊。”
“噗通!”
河智北腿一软跪了下去,吓得痛哭流涕的哀求,“我错了,许部长我错了啊,求求你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越狱了,我再也不敢逃跑了,我再也不敢给你添麻。”
人都是这样,长期待在一个地方时你会感觉厌烦想要逃离,但真当你离开之后才会怀念它的温暖,他现在就很想回监狱,很想那些核蔼可亲的管教,以及随时能打成一片的室友。
外面的世界真是太危险啦!!!
“你看你,啧,刚刚不是挺硬气的吗?怎么转眼哭成这样?跟个孩子似的不定性。”许敬贤蹲下去和颜悦色的拍了拍他的脸,为他擦去眼角的眼泪,温声说道:“扭头,看见你身后那个石头了吗,来,把捡起来。”
面带微笑,言语亲和的许敬贤总算让河智北有了些许安全感,他止住抽泣缓缓扭头,果然看见一个光滑的鹅卵石,侧过身子用戴着手铐的双手将石头捡了起来,捧到许敬贤面前。
一脸乖巧和听话,很难让人把他和那个穷凶极恶的逃犯联系到一起。
“现在就用这块石头,砸你的右腿膝盖,什么时候让你停你再停。”
许敬贤笑着,风轻云淡的说道。
河智北吓得一个哆嗦,石头险些掉下去,许敬贤的声音又响起,“给我拿稳了,掉了的话,我帮你砸。”
河智北惊慌失措,又连忙死死的抱住石头,仰起头哭哭哀求道:“许部长,许部长!求求你饶了我吧。”
他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
“啪!”许敬贤抬手一耳光抽在他脸上,抓着他头发骂道:“阿西吧知不知道你们这些该死混蛋给我添了多大的麻烦?让我连觉都睡不好?饶了你?饶了你我对得起我自己吗!”
他今晚可是带着起床气过来的。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河北被嚎啕大哭,不断求饶,“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许敬贤松开他,扭过头往旁边吐了一口唾沫,冷冷的说道:“砸。”
“许部长……”
“砸!”
在许敬贤越来越冷的眼神注视下河智北不敢再开口求饶,发白的嘴唇颤抖着,哽咽着,泪流满面的缓缓举起石头,一咬牙狠狠的砸在膝盖上。
“哐!”
“啊!”河智北惨叫一声。
许敬贤起身走到那十五个犯的面前问道:“他们又是什么情况?”
“哐!”
“啊!”
另一边,河智北不断一遍又一遍的抱起鹅卵石砸击右腿膝盖,石头每一次落下,他的惨叫都会更甚一分。
“报告部长,他们是犯,企图利用潜水的方式来将品运过江面检查站。”现场负责的警官介绍情况。
许敬贤轻笑一声,揪住其中一个犯的耳朵,“你们谁是领头的?”
那人低着头不说话。
许敬贤手上逐渐发力。
“啊!我说我说!”被揪耳朵的犯感觉耳朵都要被撕掉了,连忙惨叫着哀嚎,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指向中间一人喊道:“他是我们老大。”
其他犯顿时松了口气,有人招了就好啊,不然为难的就是他们了。
许敬贤松开他,目光看向了这伙犯中的头目,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高高大大,有些微胖的络腮胡青年。
络腮胡顿时打了个寒颤。
毕竟许敬贤的狠辣还历历在目。
然而许敬贤没有审问他,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给扫科送去。”
扫是扫科的指责。
他懒得给自己找麻烦。
许敬贤立的功劳已经够多,像这种级别的功劳对他没有加成作用了。
还不如送给宋杰辉刷点功勋值。
“是,部长!”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许敬贤拿出一看是金泳建打来的,“阁下晚上好。”
“记者都已经到齐了,我先上去发言,你赶紧过来吧,直接把结案简报做了。”金泳建爽朗的声音响起。
这几天他忙得焦头烂额,今晚可总算是把逃犯抓到了,只想快点把这件事结束,然后好回去睡个安稳觉。
许敬贤道:“阁下,结案报告都还没写呢,我上去只能胡说一通。”
“随便说两句就行,大概意思差不多就够了。”金泳建不以为意道。
“好的,那我马上过来。”等那边挂断后,许敬贤收起手机,回头看了一眼河智北,他右腿膝盖已经血肉模糊,还在用鹅卵石砸自己,不过动作比刚刚要迟缓,力度也轻了很多。
心地善良的他一向见不得这血腥的场面,当即收回目光,对现场负责人招了招手,“送他们去医院吧。”
“是!”负责人敬礼答道。
许敬贤向自己的车走去,那是一辆白色玛莎拉蒂,韩秀雅的新座驾。
负责人见状,连忙挺着自己的啤酒肚小跑上前弯腰帮他开车门,等许敬贤上车后,他又小心翼翼把车门关好再原地敬礼,“部长大人慢走。”
直到车尾灯都看不见了,他才放下手,转过身,又恢复了自己身为长官的威严,颐指气使的吩咐人做事。
“你们几个,把人送医院,给我看死了他们,跑了我唯你们试问!”
“你你你,把那十几个家伙都送到扫科,就说是许部长送的……”
嘿,这小东西还有两副面孔。
………………………
“各位国民早上好,欢迎大家收看今天的kbs早间新闻,我是主持人林智爱,今日播报的新闻如下……”
“昨夜凌晨,三日前从仁川监狱逃走的郑光愚,河智北,金志雄三名重犯都已经先后落网,其中河智北与郑光愚被警方在汉江上抓捕……”
“金志雄在逃亡途中与刚加班回家的许敬贤部长相遇,双方展开激烈追逐,金志雄试图持枪反抗,许部长无奈之下驾车撞击,最终其因伤势过重而在救护车赶到前便不治身亡。”
“仅仅一夜之间,三名手上血案累累的越狱重犯一死两伤,许部长再次捍卫了法制,保护了国民,并且用行动证明了检方值得大家信任……”
林智爱配合着检方提供的抓捕现场图片,及昨晚许敬贤在大厅做简报的现场画面图片播报完了这条新闻。
所有看到这条新闻的国民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首尔市民,终于能放心出门了,为此欢呼,夸赞许部长。
但却有一人知道真相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