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颠之主 主历865年12月8日,进入礼拜日。 这一天雷普顿地区的贵族,除了防守外侧的必要人力,全都进入雷普顿墓园外的露天空地,随着麦西亚大主教,在先王面前,对英格兰祈福。 焚烧的膏油,让躁动的人心慢慢平复,随后就是圣洁响亮的诗歌。 歌颂上帝完毕后,大主教跟贵族们开始分发圣水还有圣食。 维京人虽然聚集起来,但在几百年来的修建的王陵周边地区加固工事,以及成千上万盎萨贵族前来助阵的情况下,并不敢贸然进攻。 本该是平静的一天,却在一个“怪异访客”到来后,产生变化。 “他”是由诺森布里亚贵族手下士兵,在外侧一处能进入王墓的森林小道中发现。 负责这群士兵的骑士,来到奥兰跟埃拉面前,加大音量道,“陛下,阁下,抓住一个古怪细作。” “这种小事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处置吗”奥兰回道。 “可‘他’指明要见你们,还说自己身负重任,是来拯救所有人的。” 骑士说完这些话,引起其他贵族注意。 “叫什么”奥兰再问。 “贞德。” “什么乱七八糟的,带去用刑。”奥兰说不见,这骑士再回道,“他说如果不见,那所有人都会被维京人杀死!” 这个骑士跟奥兰一搭一唱,夸张的言论引起众人注目,于是奥兰让人把贞德带上来。 当贞德出现,引发窃窃私语。 更有几位贵族感觉他有点像上次那个妓女,不过由于两人衣装差距太大,发型也不同,上次那妓女面有脏污,始终低着头,也不确定是否同一人。 “你这是什么装扮,胡闹!”一位老僧侣突然指着贞德的装扮。 他变成了“她”,穿着裤子而非裙子,近乎剃光的短发让她像一个男人。 身上穿着一件黑灰色软甲,脚下也是一种硬皮长靴,类似猎人于山间行走的靴子。 “圣经记录男女的礼仪,习俗,甚至穿着,你这是亵渎神!” “你这个混蛋。” “扒光她。” 很快,一群男人喊打喊杀的声音冒出,贞德差点腿软,要不是奥兰给她传来一个坚定的眼神,她也许马上要跪下来求饶。 “我是来……战斗的,战斗!”贞德废尽气力说完这话后,全身出汗。 奥兰刚要示意自己安排好的骑士帮腔,麦西亚人中,一位叫“奥托”的贵族却开口了。 “我们读经时,除了上面记录的文字,也要注意例外之意,维京人入侵后,到处迫害妇女,而这身打扮能让一个女人更好地行动,躲避侵害,短发也能掩饰身份,并不是亵渎。” 有人帮腔,奥兰乐见,于是先让其他贵族说话。 “你从哪来”有人问,贞德则回应奥兰教她说的话,一个偏远山村。” “一个人穿成这样,走了八天路,你不害怕吗” “我来救你们,夜晚是我的朋友,什么东西我都不怕。” 贞德说完这话,又一个骑士站出来,突然伸出一拳,从她身边滑过去,贞德一动不动,因为她吓傻了,这骑士还想再补一拳时。 昆桑站了出来,接过骚扰贞德的动作,站在她前面瞪着。 “你敢诅咒我们,不说清楚,过了礼拜日的今天,我会把你碎成八块。”昆桑道。 贞德看见奥兰的手势后,知道昆桑是自己人,慢慢冷静下来。 随后奥兰编造的那段离奇经历,随着贞德口中说出,让众人大呼离谱。 一个长相无奇的女人,嗓音低沉,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天生如此,并一出场诅咒所有人。 亚瑟王的子孙,十三圣骑士的血脉! “女人,你简直是在嘲讽我们!”一个东盎格利亚的骑士站了出来。 不止他,就连诺森布里亚方面,没有参与到奥兰计划的贵族,都不信这种屁话。 郡长弗兰克跟约翰,各自指着贞德的鼻子,恨不得上前扒光她。 一天半时间,奥兰让贞德把营地内,稍有身份的贵族长相跟经历都记下,还有各种突发状况的应对,贞德记不清楚那么多。 约翰他记不清了,但弗兰克的资料记着一点。 一时口快,把脑中记着的片段说出,“你有罪……罪,你的血是不干净的,你要祷告!” 奥兰教育她碰到有人发难,就先神棍一下。 而贞德却把奥兰禁止她别说的事,口快说了出来,变相提醒弗兰克的出身。 “你胡说什么!” “冷静,弗兰克,让本伯来审判她。” 奥兰发话,弗兰克再气都要等到贞德离开广场时才能动手。 “女士,你刚才说的真动听,你可以当个有趣的小说家,但不是战斗的英雄。” “您是奥兰。” “你认识我吗” “我在梦境中见过,一股声音告诉我,您将是伟大的骑士,比肩伟大……” “那真是荣幸,是谁告诉你的” “至高无上,无法形容的存在!” 随后贞德渐入佳境,身体摇晃,接着道,“她说,所有一切都会被赶出英格兰,除了死在这里的。” 这很明显说的是维京人,这种假借神意的举止,怎么能被一个女人说出口。 场面再次喧闹起来。 不过奥兰跟他的手下已经开始维持秩序,并引导贞德说出该说的话。 奥兰问,“那你能看见其他人的过去或者未来吗” “有些人可以。” “那你指出来。” 于是贞德挑了几人,说了一些事,这些都是奥兰私下告诉她的情报。 不算上次,在场众人都跟贞德第一次见面,对自己被一个女人指认出来,感觉惊奇又怪异。 贞德甚至说了两件国王的秘闻。 一件是埃拉年幼时的受伤经历,一件是麦西亚王少年时打猎碰到暗杀。 这两件事都是奥兰提前问到的,此刻说了出来,并给与两王眼色,同时也提前跟东盎格利亚在场的唐尼爵士使了个眼神。 唐尼代表东盎格利亚的骑士问道,“你现在坦诚你就是一个骗子,还有活命的机会,主基督会宽恕一切。” “我很久以前就听到了,天使的歌声传来,从空气中,从岩石中,从河水中,告戒我,维京人将会入侵,我必须离开山里,指挥其他人。” “你凭什么你会骑马打仗” “神会帮助我,当我举起十字旗,我将回到该回的位置上!” 四周充满嘲讽的笑声,可贞德胆子慢慢变大了。 当他发现这些男人在奥兰隔离下,最多也就是言语攻击自己,比不上那些压在自己身上,给自己带来痛楚的男人更可怕时,她的背不再那么弯曲,眼神更充满自信。 接着时间来到,继续跪拜双手合十的瞬间,大钟敲起,贞德不管地上的污泥,全身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