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为:「老国公爷应该是希望皇上派信得过的羽林卫,由我带领他们前去保护您。后来皇上却拒绝派人,说的话还挺绝情的,老国公爷只好转而向白侯求救,可能是考虑到我也带不了白侯的人,所以就没有再让我去北边了。」
桓川问他:「给皇上的那封家书你也看了?」
陈为:「是啊!当时老国公爷把两封都递给我看了。」
桓川:「那给我父皇的那封是怎么落在刘邝手里被他拦下来的?」
陈为眼神一变:「刘邝?怎么会?那么重要的信件,国公爷是亲自送到宫里去的!他肯定会亲自交到皇上手里啊!」
桓川:「我父皇说,他没有收到过那封信。刘邝也承认说,信是他给扣下了。」
陈为:「怎么会这样……难道老国公爷不是把信亲自交给皇上的?而是让刘邝转交的?那是先皇后娘娘的求救信,对皇上敞开心胸诉说情意,又事关您的安危,他不可能如此草率的!」
桓川没说话。
白婉柔昏迷了一天一夜。
她是被楼楚雁扎醒的。
她皱眉看向四周,看到三个人:楼楚雁、白宪嫄和穆伯潜。
「你们是谁呀?」白婉柔的神情充满迷茫。
白宪嫄和楼楚雁对视一眼,问:「怎么?你不认识我们了?」
白婉柔皱眉摸了摸头:「我好迷糊啊!头疼……」
楼楚雁:「那你还记得你自己叫什么吗?」qδ.
白婉柔:「我……我不记得了……我叫什么?」
「楼夫人,她怎么回事?」穆伯潜问。
楼楚雁说:「她伤了头,脑袋里面有淤血,怕是影响她记忆了。」
穆伯潜问白婉柔:「我你也不认识了?」
白婉柔的眼神纯净又迷惑,就像两三岁的稚童:「不认识……但是,你长得好好看呀!我很喜欢。」
穆伯潜有些尴尬。
「你们到底是谁呀?你们是我的家人吗?」白婉柔又问。
白宪嫄说:「我是你妹妹,他是你夫君,这位,是我娘。」
「夫君?」白婉柔被吓到了的样子,「我都已经成亲了吗?」
白宪嫄:「……」
「娘!」白婉柔突然看向楼楚雁:「我想喝水。」
楼楚雁僵了僵,说:「好。」
「我来!水在这儿!」穆伯潜拿来了水,因着白宪嫄大着肚子,楼楚雁手里还拿着金针,他便亲自给白婉柔喂水。
白婉柔打量着穆伯潜。
大约是见穆伯潜长得好看,她越看越满意,眼里慢慢浮上一缕窃喜之色。
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屋里的三人却都看出来了。
楼楚雁把穆伯潜叫出去,说:「我之前就觉得,她的脉有阻滞,担心受伤的地方有淤血,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穆伯潜:「可有办法治?」
楼楚雁:「我给她开活血化瘀的药吃着,再给她定时针灸,淤血会慢慢变小消散。至于能不能恢复记忆,这个不好说。因为淤血堵久了,她那块记忆的地方可能就坏死了,就永远都恢复不了!如果没有坏死,就能恢复。」
穆伯潜点头。
楼楚雁:「伯潜公子,她是为了救阿嫄而受的伤,理应我们来照顾她,我可以把她带去我家,我就近照顾她也方便。不过……她毕竟在名义上是你妻子,受伤了却把人送走,可能对你,对穆氏的名声有损。所以让她在哪里养伤,你来决定。」
穆伯潜说:「您说的对,我们穆氏,万万做不出把受伤的女眷送去别人家的事情。还得劳驾楼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