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都响起了这样的呼喊,听起来异常的刺耳,心里感到异常灰冷。 是的,即便自己真的是如此怯弱,但我生前无愧于自己的军队和人民,但他们为何这样对我。变成亡灵不是我所情愿,而且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为何却先这样无情,一点不为我感到惋惜或者什么的。 我如是想着,而现在极端的性格却让我思考的更加扭曲,也更加对自己的人民感到失望,这种失望也很快转化为愤怒的力量。如果说我变成这样子就是过错,遭到了他们的唾弃,并将我的功绩和名誉全都抹去,那我真的不必再顾忌对他们所谓的感情。 同样这种思维也严重影响到了我对于乌瑟尔的认识和那些印记,尤其是他接下来即将对我的最终审判。 “阿尔萨斯,如果你认为,你还能救赎,那就让我看看圣光是怎么回应的。” 他走进我但并没有用武器将我击毙,而是将战锤放下,开始向我召唤圣光,我知道这种感觉不会好受,不过自己内心的失望和愤怒已经完全掩盖了自己的外在的感觉。也正是如此的愤怒,默默的向我引起质变。 在此刻自己已经不能摆脱这样的姿势,直到圣光照射到我的身体里,怒气伴随着痛苦骤然又升,心理和思维也越加扭曲,再加上自己越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最终完全确立了我的认识,这种认识也催发着一股新的力量充斥着我的身体,仿佛就像是当年控制圣光一样,不过这次的力量是外部强压于我,并不顾忌我的感受。同样感到这股力量带给我巨大的痛苦。 几番巨大的刺激纠缠在一起,而这只让我想着做一件事,那就是去利用这股新力量,摆脱现在的困境,再或者说,是根据这个意志,杀死对自己发动圣光的乌瑟尔。 这股新力量感知了我的意志,并帮我解脱了现在的束缚,释放出来...也正是我遇到的所有死亡骑士都掌控的一种力量,黑暗力量。我开始释放着这种意志去抵消附近的圣光,虽然还不足以和乌瑟尔强大的圣光相抗衡,但突如其来的力量还是让我在圣光的包围下进行下一次冲锋。 我知道,这样的冲锋根本不会对久经沙场的乌瑟尔造成实质性威胁。但我现在的黑暗力量也只能让我孤注一掷了。 孤注一掷,很可能的结果还是会被他将我的武器打飞,再或者连我的人一起,但现实却似乎显露出了一些转机,他很犹豫,也很失望痛心,开始并没有做什么动作,或许我该思考一下,或者说顾忌他现的感受,但我没有,还是这样向前冲锋着,目标十分的明确,因为我知道,只要他在这样犹豫,我就肯定更定会有机会,只要能在近一些,赶在他反应之前.. 旁边的白银之手和洛丹伦士兵们都在提醒他们的将军,快些出手,或许这些声音提醒道了他身为将军的职责。到最后还是,伴随着他的一声叹息,他还是向我举起武器。而看到这里,我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得逞了,毕竟我的力量还不能冲锋下来,不过我已经将全部的精力集中在这里,就没在意四周发生了什么,即便有人已经将弓箭指向了我这里。 对我来说这已经不总要,以我现在刚刚领悟黑暗力量的水平,根本不可能抵挡乌瑟尔,死于箭下和战锤之下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仍旧没在注意四周,只是一心想要让自己的剑刺中乌瑟尔,就在这个时候一支利箭已经射向了我。是的,我没注意到,或者说没必要注意,但是他注意到了。 乌瑟尔看到了它,他没有眼睁睁的看着它射向我,而是不顾着我的举动,直接用战锤替我格挡,是的,替我格挡。我还是没注意到他这个动作,可当那个弓箭被战锤弹出之后,我才晓得他的举动,但我的剑已经无法收回,最终刺中了那里。 我得逞了,自己的宝剑深深的刺中了乌瑟尔的胸部,炙热的鲜血染红了我那黑色肮脏的身躯和那副某人送我的铠甲之上,但自己并没有因为击败了他而感到兴奋,相反自己瞬间,感到茫然,尤其是当我真正看到他的战锤上插着一支正要射向我的弓箭,是的,即使是这样的时候,他依旧想着我的安危。而我却一心想着自己,还有那些对于他极端偏激引导的仇恨... 自己心里的仇恨瞬间消失,转而是无尽的悔恨和自责。我立刻扔下了自己的武器抱住了乌瑟尔,或许这个时候他要是能让将我一起带走也无尤无怨,但他在最后的时候只是用尽全身力气给我一声叹息,念叨了一句话。 “阿尔萨斯...” “对不起,是我错了,乌瑟尔...”我自己抱着他埋头痛苦,自己还想拯救他,但现在自己什么力量都没有,没有圣光,即便自己有,这样的伤势根本无法医治。无助的痛苦再次缠绕着我,而我的懊悔也愈演愈烈,就像是一个人类一样有着同样的情感。 乌瑟尔看到这里,放下了他的武器,并试图去用手宽慰我,不过言语中,却让我有些意外。 “是我错了。我不该来的...不该要带你回去的...”他这样说着,而我这个时候才懂得他对我的感情,即使自己已经是和圣光处于对立面的亡灵。 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身体突然射出一阵黑色力量,而这股力量直接将已经处在回光返照的乌瑟尔直接杀死,而我也因为自己失去了这股力量而没法再支撑我现在的状态,而感到瘫痪无力,不过在我意识还未完全消失之前,我看到了四周的白银之手和其他的洛丹伦士兵正怒气冲冲的向我杀来,而我对此深感安慰,毕竟这样也算是一种解脱,不过就在最后的一刹那,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瞄到了乌瑟尔的武器插着的那柄箭... 是的,又是那种箭,当我看清楚之后,自己的愤然再次充斥着自己的精神,但更多普通的箭射中自己之后,自己转瞬间就不再有了任何认识。 ................... 另一边, 凯尔萨斯所率领的亡灵,燃烧军团先遣队以及背叛者们所组织的队伍再一次又一次的击退了,由他父亲和哥哥率领的先遣队。而此刻,达斯雷玛,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决心自己孤注一掷,将全部力量都投入上去,力争摧毁凯尔萨斯还未完全修建完善的巨大传送门。 不过精灵大军这次似乎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很多人都已经精疲力尽,而且越来也多的人选择了反戈,甚至这些反戈的人占到了整个大军的半数,不过达斯雷玛父子并未放弃,最终还是接近了凯尔萨斯,虽然他此时此刻已经早已不复当年。 “快放弃你的行为,你不知道你在召唤什么,凯尔萨斯!” “是燃烧军团,数万年前差点摧毁整个世界,我说的是吗?父亲。” “你疯了。” 达斯雷玛更加失望,满脸的皱纹,和血痕让自己更加的苍老,而凯尔萨斯却露出了微笑,不过很快变成尖锐。 “或许,不过这都是你们逼的!” “我们从来没有逼你做任何事情!”安纳斯特瑞同样斥责自己的弟弟,是的,他说的没错,但对凯尔萨斯来说只有一个人就够这个条件了。 “是的,当然不是你们,但你们却相信了他,真的让我意外,你们居然这样相信一个人类,而对我猜忌。” “可是他说的是对的!” 这一句话打断了凯尔萨斯,而他也在这个时候似乎认识到了自己的偏激,不过他并没有悔恨自己所做的一切,尤其是当他感知的了一些事情的发生,更让他感到如同吸毒者得到满足一样的畅快。 “是的,他说的是对的,但他很愚蠢,居然顾忌你们所谓的尊严而没有派洛丹伦的主力,而是亲自去送死。 “是的,他十分的愚蠢,如果他那个时候就告诉我这些事情,我早就会掐死你,而不让你存在在这个世上。” “你痴呆了吗?他怎么会提前知道这一切。” “或许我是痴呆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会失败的,而且我们精灵会从新崛起。” “是吗?不过他现在已经和我一样了。”他如是说着便举起了霜之哀伤,紧接着一束力量射向了他的父亲。虽然达斯雷玛已经注意到了凯尔萨斯的这个动作,不过他似乎无法抵挡这股力量,因为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十分强大.... 似乎一切都不能避免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同样年长的法师用身体挡住了这股黑暗力量,成为了攻击的目标。而他正是凯尔萨斯的师傅,曾经上万年前达斯雷玛还是艾萨拉禁军头目时候得副官。 时间太过突然,达斯雷玛和安纳斯特瑞根本没有注意到突如其来的情况,而那位副官则仅仅留下了遗言就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我没有培养好他。” “该死。”巨大的愤怒残绕着逐日者父子两人的心间,而就在这个时候,凯尔萨斯却发出了笑声。 “刚刚好,他和我做了同样的事情, 而且过不了多久,他又会和我一样了 。” 凯尔萨斯如是说着,同时他再次举起了霜之哀伤,而这次他争强了力量,足够到即便有人挡枪也能将其炸得粉碎。 “凯尔萨斯!”伴随着达斯雷玛百感交集的呼喊,最终这股力量释放了出去,并最终化为一片灰烬,精灵的抵抗也就此结束,大多被迫选择投降,或者死于燃烧军团的爪牙之下,仅仅只有少数逃脱掉了。 凯尔萨斯看着这一切,沉默许久,也并没有对自己曾经的同胞赶尽杀绝,或许他也伤心,也难过,甚至是后悔,再或许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偏激,但一切都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尤其是当传送门外,那股巨大的力量越来越让人感到真实的存在于自己的世界当中,而且还得迎接他的到来。 他本能的去思考这个主人的力量,并且和以往的一些认识中强大的力量进行比较,比如那个曾经帮助兽人死亡骑士盗取麦迪文之书的黑龙王纳萨里奥,艾泽拉斯世界最强大的生物。但这是黑暗力量在开始的时候给自己的感觉,但随着传送门的渐渐完善,他越发感到这股力量越来越让人感到恐惧,甚至即便是纳萨里奥都会恐惧于这种力量而选择逃跑。凯尔萨斯似乎开始怀疑了耐奥祖这样做是不是玩火zifen,但最终还是阻断了这种思维的延伸,因为他十分明白自己最好现在就停住这种怀疑思维,而得是迎合这种力量。 当传送门真正完成之后,这个巨大的身影突然跳入而来,显然他已经急不可耐了。但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只是给人感觉异常的平静和沉稳,脸上的如同胡须的触须以及浑身燃烧的艳绿色的火焰,很难想象得是多么强大的力量能够摧毁他的身体。 凯尔萨斯如是认识着,而自己也不自觉的和其他燃烧军团的爪牙们一起将头深深的沉到他的面前。 而他却根本无视他们,或者说根本就是无视凯尔萨斯的力量,只是拖着下巴,打量着周围的那些记忆的景色发出自己心底的感慨。 “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