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据传言龙族以像我们这样的生灵为食物,但是除了黑龙以外,我对其他的龙族对于安全保障而言还是十分信任的,既然希尔瓦娜斯是跟着青铜龙走的,而且克拉苏斯也知情,那我就相信希尔瓦娜斯应该毫无危险可言,所以也就没有为他感到担心。 在那之后我们便回到了敦霍尔德然休整了一晚,然后依依不舍的和吉安娜离别后就各自回到了各自的职责。也就是她回到了达拉然,我回到了主城….而到了家里自然要首先去父王述职,至于所说的内容自然就是我安排出的那些伪装…..以及我为何出现在敦霍尔德的‘原因’。 确实我出现战略失误将军队注意力集中在斯坦索姆是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不过这毕竟还是可以理解的错误,毕竟自己还是年轻的,全当是经验,而真正让父王震怒的是兽人全部逃出的消息,以及一些我制造的关于吉尔尼斯的传闻,还有布莱克摩尔造反的消息。这三件事都能让他非常头疼,而现在三件事都一起摆在了他的眼前,不过相比于第一件事已经无可挽回,并且得到了一些较大补救,第三件事已经处理得当,所以他老人家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集中在灰鬓身上。 或许他并不意外那个自私的领主会铤而走险的,毕竟和他同样自私的佩瑞诺德就这样干过。而现在我们和库尔提拉斯以及暴风城亲密的关系更是让吉尔尼斯有了这样做的动机,但他这样和兽人勾结推翻联盟的‘行径’还是让父王大为恼火。 也许我父王就是这样想的,总之,结果就是父王召集了吉尔尼斯在洛丹伦为数不多的使臣,然后痛骂一番后驱除了边境,再然后就是我们和吉尔尼斯几乎断绝了包括商贸上的任何往来,而以前的一些贸易重镇,也瞬间变为了军事屯兵重镇。 或许这就是我意想不到的,不过就结果来说,我还是非常满意的,是的,这样我们就没有了帮助他们清剿部落的借口,同样,他们也和我们的边境地区附近驻扎足够抗衡的重兵。所以也无形当中减少了吉尔尼斯可能围剿萨尔他们的兵力。这间接的能帮助那些兽人在吉尔尼斯地界立足。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自己当初选择让部落去那个地方是多么的明智…..多么的明智,当我暗自自恋的时候不禁又到了自己痛心记忆当中….那就是关于希尔瓦娜斯。 根据达隆郡回来的亲卫们回来的报告,在我们离开敦霍尔德的当天,她就回到了那里,然后告知我的亲卫们回到洛丹伦,她自己就带着那些游侠返回了奎尔萨拉斯。是的,她替我保守了秘密,什么也没有说,甚至也没有说和我们在敦霍尔德相见的事情…. 对此,我认为她心里还是有我的,于是我也尽量的和她以书信的方式联系,但很可惜,我又重蹈了图拉杨的覆辙,所有寄出去的信件都杳无音信,但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放弃,直到某一天,吉安娜告诉我她被凯尔萨斯告知我向希尔瓦娜斯送信的事情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继续…. “该死的凯子!”我只能怒骂这个客观的约束摆在面前…..或许我该转变方式了,比如去奎尔萨拉斯。 但如同我和个精灵王子的关系一样,精灵和人类之间的交流甚至还不如联盟形成之前的样子。这正是因为他们这种自我优越感的种族看到我们国家已经的实力已经到了他们无法承受的地步,再加上他们却又不能像矮人一样完全相信我们的强大是确保这个大陆的和平…所以关系发展到现在我其实并不意外…. 但就算自己理解这能有什么用呢,又不能帮我敲开奎尔萨拉斯的大门---当我在精灵的大门口被精灵守卫拒绝之后如是想着,而面对他们不友好的用弓箭瞄向我,我只能选择离开。 但并不是所有的奎尔萨拉斯都对我冷漠和鄙夷,还是有个热心人。因为精灵附近有魔法结界,所有只有离开很一段距离罗宁才能使用传送术将我带回,在我离开没多远的时候,一个游侠赶上了我,而我立刻认出来了那个人就是唯一的一个人类游侠纳萨诺斯。而见到我们后,立刻向我发出了疑惑。 “您和希尔瓦娜斯将军,好像有矛盾了?” “是的,我恳请她原谅我在….”我如是解释着,可是我说道这里的时候,发现刚刚那句话不是回答他问题的,于是我重新言道。“其实在那次经历之后我对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哦…”他听到我这样解释就不再问了,或许他想到了一些其他的内容…总之,他还是想帮我的,“我想我可以帮您转达什么讯息。” “我想还是不必了吧。” 我有些侧地灰心的回答,而他听到这句话后犹豫了很一会儿,但还是说出了一句能让我恢复勇气的话。 “对了,其实将军还是在心里都期待您的信件的,虽然她现在面子上还过不去….但我希望您能坚持。” “我明白了…纳萨诺斯。”我听他如是说心里有了些底,但有感觉他话中还包含着其他的感情,比如为什么一个奥克兰特人类为何死心塌地的投奔奎尔萨拉斯,以及其他更深层次的内容,总之….“谢谢你能这么说….”我对他惋惜道,但是他却示意我不要继续说,而是立刻想向我道别。 “这是我应该做的,殿下。”他如是说着就准备转身。“我想最好还是不要让其他的精灵看到了我们这样。” “我知道了…”我会心的点了点头,然后也转了过去。而此刻一旁沉默的罗宁问着即将起步的游侠问了一句。“有没有兴趣重新回家?” “游侠部队在哪里,那里就是我的家。”他微笑的回头说了一句然后很快就消失了踪迹….而听到这些我似乎又露出了自己的笑容,但却非常的短暂….. 或许他的话对我仅仅是个激励,然后我的书信继续传递,但却一样的了无音讯,就这样一年过去了,直到我几乎认为,有些事情已经几乎无法挽回。这种感情上的伤痕,加上一些和吉尔尼斯边境冲突,以及帮助处理那些父王处理不完的政事,让我忽略了一些本该是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那一天的到来。 这一天和平常并无太大的区别。唯一还算特殊的就是在那天之前我和我的伙伴们刚刚去南方巡视完军阵的防御,而现在刚刚回到王宫,并在门口和一些曾经一切奋斗的亲卫们聊天,不过很快北方一个飞奔而来的信使,急匆匆的奔赴这里,并吸引了我的注意。是的,如果要是南边来的,我肯定不会意外,因为现在和吉尔尼斯的紧张关系,可以让我理解为我离开后灰鬓突然搞了些大动作,但他却是在和他相反的方向来的,要知道,即使是和部落的战争时期,北方的信使也鲜有这样的行为,而对此我似乎认识到了什么。于是我拦住他询问了情况。 “斯坦索姆北部地区报告出现了奇怪的瘟疫….不少村落都受到灭顶之灾。”信使急忙回答到,而对于这样的消息,我比身为当地人的罗宁更感到意外。 “什么!”听到这里我立刻认识到了什么,是的,我知道有些时候已经来了。我赶忙命令信使将这个信息传递给父王,他唯诺了一声就继续急速奔驰而去,不过我觉得这还不会引起他老人家的重视,于是我也跟了上去,而伙伴们无论是出于好奇,还是职责,同样带着不解的样子跟上了我。 不过就在我还在宫殿的台阶的时候,就看到一只体型较大的黑色乌鸦在门口飞出,是的,洛丹伦城内鲜有乌鸦,而这个时候又能代表什么,我想我是知道的。 ‘父亲没有重视那个预言者的意见,而我们也迟来了一步….’我如是有些感慨的想着,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在还没有恶魔的动向之前,仅凭他的一句话就让整个洛丹伦迁徙去卡利姆多也太不现实… 是的,改变了一些事情可能太不现实。但或许还是可以改变一些的。 长时间注意这个乌鸦的人,并不仅仅只有我一个,罗宁对他的出现同样产生了巨大的疑惑,即使它消失在视野之外,他仍旧注目着那个方向,是的,这就是说明有些人已经觉察到了那个乌鸦的特殊。 “那个鸟,很奇怪吗?” 我向着法师问道,而他则是摇了摇头。 “或许只是错觉吧…” “错觉,你为会认为这是错觉呢?” “因为不可能有生物会有那样的力量,除非是死亡之翼级别的龙王,但您认为可能是他们中的谁吗?” 面对我的追问,罗宁则是辩解起来,是的他这样说,完全是因为他的一些感觉和客观条件不符导致的不解,而对此我似乎要劝导一些她。 “那样的力量吗?罗宁不要因为一些说不通,而迷惑了你理性的认识。”我如是说着,罗宁更驻足疑惑起来。是的,他知道即使是普通优秀的法师,也觉察不到这股力量,更何况是我一个对法术一窍不通的人类。对此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而看到他的样子我仅仅轻蔑的苦笑了一声。“呵,还是看看这个强大的家伙究竟警告了我们什么。” 我如是说着便再度向前走去,并去迎接这个时候真正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