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火焰完全压制过去,李沧心中明了,和罗天大醮中的场景发生了。 不过,他有所预料,调动奇门,火焰被引导转换方向,和洪斌擦肩而过,命中了身后的砖墙,打出了一个洞口。 洪斌深吸了口气,大字状地躺在了地上,怀疑人生,陷入了摆烂状态。 魔怔了,修行十几年的火被一个兼修的人打败,确实会觉得修行无用。 李沧见此挠了挠头,走了过去,朝着他伸出了手,开解道。 “斌哥,火焰被压制另有原因的,我学得杂,法门众多,光论火,我可比不上你。” “我很羡慕你啊,单修一个功法,如此纯粹,好几个增强的办法,都差点没烧过你。” 洪斌听到后,抓住了李沧的手,从地上起身,他心思单纯,魔怔了片刻,很快就走了出来。 “片儿汤话,不过,输我认了,还是我不够燃,上次输给张灵玉,这次输给你,等着,我一定会讨回场子来的!” 李沧笑了笑,点了点头,洪斌这个性格是真不错,越挫越强,修炼起火德宗功法,相互契合。 上次输给张灵玉,他肯定也是苦练了许久,已经有罗天大醮那时的层次了,他格局加大成内功,都差点压不住。 纯粹啊,他确实挺羡慕的,选择走上五行之路,未来上限高,但对李沧自身的负担也颇重,特别是对心性的要求。 “修炼修炼!我要变得更燃!” 输了之后的洪斌反而激发了动力,跑去修炼了,拿着沉重的哑铃,浑身冒火地操练着。 不说带我过去住所么,李沧看着进入状态的洪斌,笑着摇了摇头,看向了旁边的弟子。 好在,其他弟子也清楚住所的位置,小师妹主动帮忙带路,两人一同过去了住所。 “沧老板,晚点会有被子送过来。” “好的,谢谢。” 李沧礼貌应对,小师妹笑了笑,缓缓走出了住所,拿起手机,和姐妹们炫耀。 在小师妹走后,他坐在木床上,平心静气地进入了修炼状态,不知是火德宗的环境影响,还是刚刚的战斗,体内的心猿有些躁动,需要静修一会。 “喵~” 时间来到黄昏,缘儿回来了,到了饭点时间,它从来不迟到,而李沧也被唤醒,起身伸了个懒腰。 “走吧,去厨房看看,做点不辣的菜。” 缘儿跳上李沧的肩膀,他们走出院子,撞见了一个弟子,问了下厨房的位置。 在下午的时候,弟子之间知道了有位客人,身份也得知了,所以他提出去厨房帮忙的时候,也没有拒绝,反而兴奋地引路。 “诶,姐姐也在。” 李沧走进去,里面做菜的是药房的师娘,见她熟练地撒下一大把辣椒,李沧倒吸一口凉气。 “小沧来了啊,正好继续说下凉茶。” “成,我来帮您打下手。” 李沧走过去,接过了锅铲,暗戳戳地加了几道不辣的菜。 片刻后,饭菜出炉,火德宗里的人不算多,十几个弟子,林掌门、师娘,加上后山的两个人。 将做好的饭菜,交给一位弟子,送去后山,听到那边有长辈在,李沧便从空间里取出一瓶酒,作为礼物,捎带了过去。 之后,就是到饭堂吃饭,一群人坐在一起,正聊着洪斌今天用火败了的事情。 林掌门听到后,笑了笑,教训了一下洪斌,天天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直接输了两次,正好收下心。 “这菜好吃啊,就是有点淡,没味。” 洪斌正虚心挨着批评,师娘见此帮他岔开了话题,说的话让李沧扶了扶额。 “已经下了点辣了。” “就这点啊?” 洪斌指了指汤中的红油,这就是下辣了,明明啥味都没有。 “那别吃!” “那还是要吃的,真香。” 风卷残云,增幅炁的菜肴很快就见底,林掌门本来还想再夹点,被自家媳妇一瞪,乖乖去夹了她做的菜。 而此时的后山,送菜的弟子到达,将菜篮子递给了大师兄,缓缓离开了,那边有给他留饭,倒不用担心。 接过饭菜后,大师兄走进一间茅屋中,一位老人盘坐在榻上,闭眼静修。 “师伯,吃饭了。” “嗯。” 老人睁开眼,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见着了大师兄手里的酒,想起了往事,那个曾经经常一日千里去给他们买酒的师兄,不在了啊。 回到李沧这边,吃过晚饭后,他继续修炼,在月色下运转着自然功。 将所有功法修炼过一遍,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深夜,李沧去洗漱了一番,便上床睡觉了。 而与此同时,在远方的一处小巷子中,躺着几个流着口水,身体发抖的人,王震球站在其中,揉了揉手腕。 “真是的,突然来了任务,耽误我去蹭饭,该怎么惩罚你们呢,让你们再爽一遍?” 「任务完成了,会有哪都通员工过来关押,你的假批了,之后几天不会再找你。」 王震球目露凶光之时,耳机里传来了声音,让他停下了手,他哼了一声,还是沧老板那边重要点,便收手离开,前往了车站。 第二天早上,李沧苏醒,照常的晨间热身后,去到了厨房,做了些牛肉粿条,当做早餐。 他盛了几碗,拎着走出去时,一位弟子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朝着饭桌旁的林掌门急报道。 “掌门,不好了,王震球过来了!” “那个混球!不是约法三章了!走,过去看看。” 一听到这个名字,林掌门火气一下子冒了上来,早餐都不吃了,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李沧见此挑了挑眉,压下了心中的好奇心,应该是关于火德宗大师兄的,与他无关,就不要去凑合了,怕被球儿缠上,麻烦得要死。 “王震球!” 片刻后,李沧正默默嗦粉,一道喊声传了过来,他扭头望过去,王震球全力奔跑着,身后是紧跟的林掌门,快要追上了。 而奔跑中的王震球见到李沧,眼前一亮,加快速度,躲到了他的身后,像个被压迫的良家姑娘一样,楚楚可怜地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