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拿起饭箱,对朱雄英说:“大孙,你来,我给你签个字!” “我都快被你给憋坏了!”朱标二话没说,立刻就朝着食箱跑了过去。 朱元璋看着朱标咂着嘴巴,一脸嫌弃的说道:“你是一头猪吗?” “因为你不是一个朱的人,所以你要像个小猪一样被人豢养!你看看你,一点都不像一个皇子。” 朱雄英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很想大笑,可是却不敢! 朱元璋就是这个德行,在别人的眼中,他会极力的保护自己的儿子,保护自己的尊严,凡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捅刀子的,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在自己的大孙子跟前,他却是热血沸腾,恨不得把所有人都骂一顿!谁让他是皇子呢!对我们没用!看看我有多厉害! 这就好像是一个世界上的小流氓,为了自己心仪的女生,会使出浑身解数,使出浑身解数,展现出一种无所畏惧的豪迈。 年纪大了,就是太单纯了,需要好好安慰! 朱标也是一脸的冤枉,“爹,我好想吃啊!” 朱家的气氛很好,朱元璋从一个农民变成了皇帝,所以他很看重自己的家庭,明朝的皇室也很重视自己的家庭。 就算是上辈子,也是如此,就算是四舅一家,也受到了这位老人的深刻影响,一直到朱瞻基时代,这位老人的身上,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宫廷味道。 其实在这段时间里,朱重八对他的态度要比对朱元璋好得多,比起对他的态度,他更像是对一个有感情的人,再这么下去,就像是唐朝的李世民。 他生命中最关键的两个人,一个是和他一起生活在皇宫里的母亲,另一个就是经常被他训斥的朱标。 两年后,他扳平了胡惟庸,巩固了自己的权力,他的长子又有本事,力挽狂澜,老朱一族,子孙无数,无一不是能文善武之辈。 大明正是如日中天之时,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打人,回去后,宫里的人给他们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他们虽然有些疲惫,但还算过得去。 淮西的几个朋友,也会在闲暇之余,和他一起在皇宫里喝上几杯,或者出去走走。 正所谓一日见长安,一天见过所有的风景。 至于那些曾经一起打下江山的故人,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戒心,就连费聚,赵庸,陆仲亨,王弼,这些寿元将尽的人,都是在数个月之前,率领大军出战的。 日子好日子好日子,才能让人开心,否则的话,就像上辈子那样,不仅是朱雄英害怕,就连他的父亲,也未必能阻止得了。 朱元璋鄙夷的瞪了他一眼,道:“不用了!“朱元璋冷笑道:“开始吧,我也快饿死了!“ 他凑到餐盘前,用力的嗅了嗅,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好好吃,我就为这个而骄傲!” 一边说,一边从桌上取过一本书,一边看了起来。 朱雄英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在大明王朝,根本就没有什么折子,折子还是康熙的独创,在洪武王朝,折子一般都是用来向皇上汇报的。 题目,奏章,军事报告,秘密文件。 题目都是些公务,比如各地赋役、赋役、刑法、监察部的奏章、户部的拨款、吏部的晋升名册之类。 而奏折则是写一些私人的事情,比如:陛下,你吃饭了么?城墙上的那家羊下水,确实很好吃。陛下,你还好吧?我昨天一夜没睡,昨天去郊游,可热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写了一句诗给陛下,让陛下看看。 但谁都明白,这位老人是个大忙人,所以,他也不会拿这种顽固的事情来开玩笑。 如今的密报,基本上都是由太傅大人的御林军送来的,上面记载着大小大臣的私生活,边境战局,各地百姓的喜怒哀乐,但是却没有经过通政司送到皇宫。 他有自己的渠道,但是这份密报,朱雄英却是一个都没有看到。 而这份战报,则是由一名将领向朱元璋汇报的一份战报。 这是最基本的一条:“某天,某地,胜利,战利品。” 他伸长了脑袋,看了一眼父亲手中的奏章,上面写着河南布政大人征募劳力的事情。 朱雄英却是摇了摇头,心想这御史之位,倒也不是什么难事,顶多被骂一句。 其实这也不能怪河南布政使司做得不好,但他做得不够好,所以才会被人抓住把柄,因为他的父亲在洪武十四年提出了“里甲”制度后,并没有说一户人家有几个人可以免除差事,唯一例外的,就是那些孤儿和孤儿。 事实上,这个劳改体系,乃至大明的劳改体系,都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骗了民脂民膏,削弱了国力,让贵族阶层变得更强。 圣君之时,国家强大,不会有任何问题,但若是国家衰落,遇到天灾,那就是举步维艰,动乱四起。 其实大明王朝也是一样,从明朝中叶到英宗在位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大大小小的叛乱。 此时,国家实力强大,经过平定叛乱,国家的创伤很快就会痊愈,但如果不能彻底解决领土的问题,那就只能是雪上加霜,最终被清朝捡了便宜。 “但是,这一世,我来到了这里,我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朱雄英一边想着,一边谨慎的打量着朱元璋,硬着头皮问道: “皇上,你就不觉得,我们大明的税收,有些不对劲么?” “你说。”朱元璋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朱雄英,口中还在咀嚼着什么,声音有些模糊。 朱雄英犹豫了一下,有些尴尬的道:“很多!我无话可说!” “嘿!”朱元璋也不是很恼怒,只是冷冷道:“你这家伙,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放肆!”朱彪脸色一沉,怒道: “狂妄,竟敢顶撞我父亲,看来你是找打了!” 朱雄英偷偷的瞥了一眼,然后低头嘀咕道:“我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你凭什么反驳我?” “还有,你当我是什么爸爸啊?你应该称呼我为君大人才对!” “君爷?要不要我以后喊你一声哥哥?” 虽然他的语气很轻,但朱标的耳力还是很好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