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元再次伸手拦住了她，对她说道：“它叫黑影印记，如果成功与它融合，那将会获得我兵种不死不灭和阴影穿梭的属性，同时也会对我百分百的忠诚。要是融合失败，真的会死。”

“哇，这么厉害的能力吗，那我更要融合了！”

莫山山笑着说道，直接过滤了李元后半句话的内容。

李元又开口说道：“不止是你，你领地内的所有矮人，都需要融合黑影印记。到时候，你的生死未知，而那些矮人，他们或许也会死去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知道这些，你还会融合吗？”

听到这话，莫山山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问道：“真的会死这么多矮人吗？”

“差不多……吧……”李元点头道。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莫山山已经将手里的黑影印记吞入了腹中。

见李元看着自己，莫山山笑着说道：“你说了，融合成功会让我对你百分百的忠诚，那么只有我先融合了这黑影印记，我才能够下定决心看着你去影化那些矮人。如果失败了，那我也死了，不用亲眼看你去影化那些矮人了。你说是吧，元哥哥？”

这话才刚刚说完，莫山山的脸上就布满了痛苦之色。

“好痛！”莫山山瘫软在地，满头大汗淋漓。

她不过就是个十五岁少女，心智再成熟，那也只是个半大的女孩而已！

那从心理到身体的双重痛苦，她如何能够承受。

李元叹了口气，在旁边说道：“坚持到最后，你就会没事，加油。”

刚刚，说句心里话，李元是有那么一丝不忍心的，特别是莫山山最后说出来的那一番话。

在得知李元要影化其他矮人时，莫山山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她不愿意。

莫山山不愿意李元影化矮人，但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因此她果断选择了继续融合黑影印记。

如她所说的那样，她要是成功了，对李元绝对忠诚，无条件的服从。

那就会坚决执行李元的命令，去影化其他矮人，不再顾忌领地内其他矮人的生死。

但要是融合失败，她就死了，也就看不到李元去影化其他矮人了，不用为他们来操心这些事了。

这小姑娘的善良，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既善良，又不愿背弃李元。

毫无疑问，李元给出的选择很无情，没有人味。

但是没办法，信任这种东西太难把握了，受到时间空间一切外物的影响。

唯有影化，永不会改变！

再说了，这里是战争大陆，他们是外界入侵者。

有异界领主间内斗，有本土势力为外敌！

随处都是你死我活的场景！

他们奢侈的善良，是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就拿小仙女城镇来说，矮人族投靠只是个例外，此次来犯的堕落天使才是常态！

要么收你当奴隶，要么杀了你！

在这个时候，谁会在乎你的善良？善良又有什么用！

除了拳头和实力，什么都没用！

李元人最初都没有出现，就黑影领主的名字，当时就吓跑了身为半神的阿瑞泽。

这是黑影领地杀扫黑联盟，杀地精王国，杀出来的威名！

莫山山的善良，能让敌人良心发现吗？

而且，李元也不是一个轻易改变原则的人。

说要影化所有人，就会影化所有人，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会奉行这样的原则！

包括以后找到了他表姐高瑶，也不会更改这个原则。

“痛！痛！痛！好痛啊！好痛！”

莫山山在地上翻滚，牙关紧咬，公主裙都打湿了，湿透了。

可没过一会儿，莫山山的挣扎幅度就变小了，她痛呼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

“痛……好痛……”

“黑影……大哥……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我要死了……”

“黑影大……哥……山山……不想……死……山山……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伴随着莫山山的低吟，李元脸色也是有了变化。

因为在他的感应中，莫山山的生命气息正在不断的消融流逝。

也就是说，莫山山根本抗不过影化过程，她的影化成功率几乎已经是零！

“这就是……死的……感觉吗？”

“再见了，元哥哥……”

莫山山虚弱的说着，连她的双腿都已经开始在虚化消散。

影化不成功，会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连尸体也不会留下来！

李元见此，也不由叹了口气，他没有想到，莫山山真的会影化失败。

但遗憾的是，影化的整个过程，他是无法干预的……

等等！

李元忽然眼中闪过一抹光芒。

影化的过程他是无法干预，但是他可以干预影化的人！

只要在影化过程中，不让人死，问题不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