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让男人碰过,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顺从,一定可以让你获得最大的快乐,而且我知道很多天雷宗的秘密,现在形势大乱,我可以帮你弄到大笔的钱,足够你突破筑基,甚至更高。” 罗芙蓉嘴唇都咬出血来,为了能活下去,她什么都豁出去了。 发完这条消息后,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靠在墙上,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好在有黑夜的遮掩,让自己不那么难堪,心跳越来越快,外面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大笔的钱,大概是多少?” 前面那段最令罗芙蓉羞愤难当的话,被谢欢直接忽略了,反而盯着后面“大笔的钱”几个字,立即回了一条。 “数百万,甚至千万都有可能,而且我知道天雷宗有一枚云羽丹,能够提升修士天赋,延长大限时间,我也可以帮你获得。”罗芙蓉尽可能的将利益夸大。 “云羽丹”三个字一入眼帘,谢欢顿时来了兴趣。 此丹在元泱海可谓享誉盛名,是可以逆改天赋,延长大限的神丹,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要说天雷宗有云羽丹还真有可能,那愈和煦大限将至,正需要此物续命。 谢欢有些动摇,眼中闪烁着光芒。 罗芙蓉见谢欢一阵没回,知道自己说到对方心坎里,急忙又发消息道:“此次任务危机,就是天雷宗高层出卖我们,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有我辅助你,我们洗劫天雷宗宝库都不是没可能,里面的东西之丰厚,已经不能用下品灵石来计量了。” “大姐,将朱飞和另外两人的详细情况发给我。” 谢欢松了口,云羽丹对他的吸引力极大,还有天雷宗的变异雷系元素,也是他想要的炼剑之物,还有大量的钱,以及一个长相和身材都绝佳的冰山美人,关键还绝对服从听话……咳咳……这不是重点,重点还是前面那些资源。 他计算了一下,想要从其它渠道获得这些资源,要冒的险不会比现在低,所以可以做個风险评估。 若是风险可控,那么该抓住的机会必须抓住。 千年以来,谢欢就是在一次次的风险与际遇中,做出正确的抉择,获得一次次机缘,从而走向巅峰。 没多久,三人的信息就一条条传到谢欢铭牌内,他们的身材相貌,手段,法宝,道术等等,都尽可能的详尽。 最后还附加了一条:“伱放心,我一定言出必行,答应你的绝不会食言。” 谢欢仔细看完,略一思索,觉得可以尝试一下,便离开祭坛,往中央区域游去。 他检查了下身体,伤势和体能都恢复了六成,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你现在伤的如何了?” “重伤,法力不足一半,但奋力一击,可以杀朱飞。” 罗芙蓉如实答道,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开诚布公,让谢欢掌握最为精准和正确的信息。 “好,你尽量休息,尽量恢复,我先过来。” 谢欢又服下一些丹药,贴了两张急速符,就飞速游去。 他并非一定会出手,只是打算伺机而动,若是有机会就救,没机会就算了,再丰厚的利益,也不能和命比。 罗芙蓉在暗室中拿着铭牌,一颗心稍稍放下,镇定不少。 虽然谢欢没有完全答应她,但既然愿意过来,就证明他愿意尝试一下,同时也说明谢欢有一定把握。 他能够击杀两位炼气后期,足见实力和心智都非同一般,对形势的判断力也应该极高,说明自己还有活着出去的希望。 罗芙蓉又吞下一些丹药,一手抓紧战戈,一手掐诀,就靠在暗室门口调伤。 有遮瑕巾的作用,又是在水中,她并不担心会被捕捉到灵力波动,而凡事都要两手准备,若是谢欢没赶得上,自己就拼命杀朱飞,报个小仇。 “罗芙蓉,你也是女中豪杰,走到穷途末路的确令人唏嘘,但做人最重要的是认命,输了就输了,大大方方的出来投降,我黄阳以人格担保,不杀你,还能赐你一场造化,让你舒舒服服,嘿嘿。” 黄阳在祭坛内大声说道,语气里带着挑逗和轻浮,一面是他有些心浮气躁,想着北面的事静不下来,一面是他本性使然,说话都不会好好说。 周朝辉和朱飞都是大翻白眼,就你还有人格?你虐玩女修的那些事,谁不知道?这话男的听了都得吓跑。 “队长,我们都敬佩你的为人和实力,只是命运不同,各为其主没办法,愈和煦陨落已成定局,天雷宗大势将去,无可挽回,你何必与它一起陆沉?” 朱飞大声朗道,目光不断在四面探索,又道: “就连那些筑基期的高层,都大量背叛,否则我们如何能获得消息,如何能提前布局?你一个炼气期小辈,又挣扎什么?不如早早归顺,不管是玄阴教、珊瑚宗、日月教,还是飞云宗或者寂静岛,都必然大为欢迎。” “正是,若是你愿来我珊瑚宗,我担保你能成为核心弟子。” 周朝辉立即接话说道,心想自己的人格比那黄阳高不少,对方或许能信。 罗芙蓉内心只有冷笑,完全不理会,专心养伤,脑海中计算着谢欢到来的时间。 三人又好言说了几句,没有任何动静,黄阳顿时破口大骂:“敬酒不吃吃罚酒,待会让我搜出来,一定要折断你四肢,将你玩弄至死!” 周朝辉也阴沉着脸,寒声道:“若非师门长辈要研究此地阵图,让我们最大限度保留,你还能藏到现在?别挑战我们的耐性了,待会最吃苦头的就是你。” 罗芙蓉开始还奇怪,他们为何不直接毁掉祭坛,几个大招下来,祭坛一毁,自己根本无处藏身,原来是有这层关系。 但外面房间倒塌的声音越来越快,看来三人已经彻底不耐烦了,不惜破坏阵图。 突然“轰”的一声,一堵墙壁就在暗室外倒塌,随即听见朱飞惊喜的大叫:“有暗室!” 罗芙蓉猛地站起身,将战戈指向暗室的门,全神贯注,只要门一被破开,自己就倾力施展绝学,拼死一击。 她心中不免悲凉,谢欢还是没赶到,自己终究难逃一死。 “哈哈,这下看你往哪躲,你应该就在里面吧?芙蓉道友。” 黄阳狷狂的笑声传进来。 他们三人都走到暗门外,小心翼翼的戒备着,神识不断释放探查,能觉察到暗室内有异常,却不能确认,知道罗芙蓉肯定是用了遮掩法器。 只是三人谁都不肯上前开门,他们见识了罗芙蓉的实力,若是对方执意寻死,搏命一击,谁都吃不消。 周朝辉眼珠子一转,盯着朱飞,微笑着说道:“依我看,不如……” 朱飞脸色煞白,知道自己要倒霉了,黄阳也同时面含微笑的看着他,正要愤怒拒绝,周朝辉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转而提高了八度,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般,发出骇人的惊叫:“不!不可能!” “怎么了?” 黄阳被他吓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惊问道:“纸千鹤有动静?” 周朝辉脸色难看,点了点头:“七只纸千鹤,几乎在一同时间灭去。” 黄阳心中一惊,要做到这点,必须要有极快的速度,比如他飞鹤钟的音波攻击就可以,但外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 周朝辉目光阴鸷下来,沉声道:“你们守在这,我出去看看。” “好,一切小心。” 黄阳叮嘱道。 周朝辉一甩道袍,指尖捏出几张符箓,就往祭坛外遁去。 罗芙蓉听得又惊又喜,难道是谢欢? 她看了下铭牌,没有任何信息,无法确定。 “队长,我再劝你一次。” 朱飞又组织思路和词汇,开始规劝。 黄阳目光闪动,盯着暗门一声不吭,但内心也是焦急的。 朱飞劝了半天无果,黄阳怒喝道:“还劝个锤子,我们退远些,你将门轰开,我替你护法!” 朱飞见黄阳怒气凶凶,知道容不得自己反对,只能煞白着脸,尽量走到后面,摸了摸肩上的尺蠖,想让它攻击一下试试。 黄阳也托举出飞鹤钟,走到远处,随时准备出手。 突然祭坛外传来“啊!——”的一声惨叫,是周朝辉。 然后就静悄悄的,再没有任何声音。 黄阳和朱飞满脑子都是问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周朝辉!” 黄阳对着外面大喝几声。 没有任何回音。 秒杀周朝辉? 这个念头在两人脑子里一闪,都是吓得不轻,朱飞更是颤声道:“筑基?” “别乱说!” 黄阳喝止道:“若是筑基,你我还能站在这?” 他披头散发,目光凶狠,全身都散发出一股煞气,吓得朱飞立即不敢再说,但眼神中凌乱无比。 “冷静,不要乱了阵脚。” 黄阳喃喃自语,像是对朱飞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点点的分析道:“应该还是炼气,极有可能是那个谢欢,他知道不是我们对手,所以不敢进来,先灭掉纸千鹤,引周朝辉出去,不知用什么手段杀了周朝辉。 “但一定是极为罕见的手段,甚至无法复制,比如强大符箓等,因为如果他有两张甚至三张这样的符箓,就直接下来杀我们了,不用继续藏着。” 罗芙蓉在里面听着黄阳的分析,同样震骇无比,就算她全盛状态,单挑周朝辉都未必能赢,谢欢在杀了陈风和姜阳州后,还能秒杀周朝辉? 一时间心情万般复杂,又惊又喜又无法相信。 就在这时,铭牌有所感应,她急忙点开,谢欢的消息传来:“暂时还没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