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怔愣一瞬后,回神,“季老先生,我从小就在A市孤儿院长大,我的名字是院长取的,身份证也是院长办的,我叫舒晚,从来没有改名换姓过,您要是不相信,您可以去查,都是有档案记录的。”
季振东满满都是不信,“你们初家造假身份那可是一流,我上过一次当,还会再上第二次吗?”
什么叫上过一次当,难道有初家人造假身份混进季家?
舒晚心存怀疑,却在这个档口,没心思深究,“季老先生,我说的都是事实,我没有造假身份,我一直都是叫舒晚,至于你说的初小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但是我的母亲已经被驱逐出初家,可以说,我们母女跟初家已然毫无关系,而且我的母亲可能还不是初家人,您不能……”
季振东没耐心听她长篇大论,径直打断:“行了,别说了,你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这意思是,只要她是初家人,无论她是有什么样的缘由或者不得已,季振东照样给她判死刑。
舒晚也就缄默下来,不再解释,“那季老先生,您带这么多叔叔婶婶来,是想做什么?”
季振东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和季司寒离婚,马上离开季家。”
舒晚无奈道:“季老先生,恕我不能答应。”
让她和季司寒离婚,那是不可能的,没有季司寒,她怎么活下去?
听到她这么说,季振东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回过头看向立在城堡外的季家人。
“初小姐,你知道初家害死了我季家多少人吗?”
他用手中的龙头拐杖,指了指其中一个老太太,“我三弟妹的丈夫,就是初景宸害死的。”
说完,又指了指老太太旁边的年轻少女,“她的母亲,是初景宸的儿子,初时给害死的……”
龙头拐杖,每指一个人,就是一条人命,一一扫过去,在城堡外面的,全部都是视初家为死仇的季家人。
最后一个,季振东的拐杖,落在两张遗照上面,“我的儿子儿媳,不过是去英国谈项目,就客死他乡。”
提起这个,季振东的眼睛,骤然泛红,晶莹的泪光中,透着数之不清的恨意,“是初家人害死的,害死了我的儿子,你说,我容得下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