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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 嬴政:赵玄竟真是我的儿子

第一四三章嬴政:赵玄竟真是我的儿子

亲卫相送,一路畅通无阻。

赵玄在马车没有露面,也仅仅只是将

但是快到了城门口。

一个穿着华袍,脸上充满了冷冽的男子挡住了行军去路。

他的眼中浮起了一种恨意。

死死盯着缓缓驶来的马车。

他,正是扶苏。

秦王长子,被称之为最有可能敕封太子之位的公子。

“赵玄。”

“你,给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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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马车靠近,扶苏对着马车喊道,声音里的恨意毫无掩饰。

杀师之仇,他如何不铭记。

在淳于越死之前,或许也是为了他的自私自利,根本没有将朝堂上的实情说出,只是告诉了扶苏是赵玄害死他的。

这自然让扶苏充满了愤怒。

毕竟。

他被淳于越从小教导,影响太深刻了。

可以说。

淳于越说什么他都相信。

“停。”

陈松一挥手。

亲卫军停下。

不过所有亲卫都是一脸冷漠的看着扶苏。

“你是何人?”

“为何阻挡上将军去路?”

陈松冷冷道。

“我乃扶苏,特来向赵玄要一个说法。”

扶苏大声喝道。

而听到这名字。

诸多亲卫都是一愣。、

城门口周围的百姓听到这一声,目光也是纷纷聚集,人头簇拥而来,似乎不想错过这一次的热闹。

“上将军,怎么办?”

陈松低下头,对着马车内的赵玄问道。

“本来或许是秦始皇唯一一个好点的儿子,可是却被一个腐儒给教坏了。”

“如今竟然还要来找我要说法。”

马车内,对于扶苏的拦路讨说法,赵玄却是笑了。

他或许真的是办事不经过思考。

如今自己可是深得王恩的上将军,在大秦直接受命于秦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扶苏竟然拦路讨要说法,而且还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

此事传到了秦始皇耳中,绝对会让他对扶苏的印象更差。

“我来处理。”

赵玄对着陈松说了一句。

缓缓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不过也没有去相迎,就这样站在马车上,淡淡的看着扶苏:“你以什么身份来向本将要说法?要何说法?”

看着赵玄,扶苏毫无掩饰眼神的恨意。

“我以淳于越弟子的身份,向你讨要说法。”

“你,为何要逼死我的老师?”

扶苏愤怒的吼道。

“本将逼死你的老师?”

“你在与本将开玩笑吗?”

赵玄似笑非笑的看着扶苏。

“若非是你,父王又怎会赐死我老师。“

“若非是你,父王怎能不见我?”

扶苏愤恨道。

“你也是大王的儿子,竟然这般不了解大王?”

“大王是那等因为他人只言片语就会杀人的王吗?”

赵玄被扶苏的话给气笑了。

这个家伙还真的是太傻了,只怕是因为淳于越临死前的几句话让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的老师。

“当日,就是因为我老师在朝堂说你水淹大梁,有违天和,你就记恨于心。”

“你敢说我老师的死与你无关?”

扶苏固执的道。

闻言。

赵玄仍然被气笑了。

“你可知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何事?”

“大王有为何要赐死淳于越?”

“你,还是先将事情弄清楚,再行来讨说法吧。”

“本将还有要事,没有空与你浪费时间。”

赵玄瞥了一眼,懒得理会这扶苏,随即又重新回到了马车里。

“你不给我说法,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扶苏张开手,试图挡住赵玄车驾的去路。

“阻路者,扔开。”

赵玄冷冷道。

“诺。”

两个亲卫锐士毫无犹豫,直接走上前,将扶苏架了起来。

“大胆。”

“赵玄你大胆,我乃大秦公子,你怎敢如此对我?”

“赵玄....”

被直接架起,扶苏疯狂挣扎着,但是在两个锐士的力量下,他却显得那般的狼狈无力。

“扶苏,你能够拿得出的也就是这个所谓的公子身份了,除了是大王的儿子外,一无是处。”

“不过,本将可不怕你。”

“此事,大王很快就会知道。”

“扔开。”

赵玄冷冷的道。

“诺。”

两个亲卫架起扶苏,对着官道一旁一扔。

扶苏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然后车驾又重新向着城门驶去,很快赵玄的马车就消失在了扶苏的视线之中。

看到马车离开,两个亲卫这才不再盯着扶苏,转身上马,直接离开。

赵玄的亲卫营,直接受命于赵玄。

只听赵玄之令,能够入亲卫营的皆是死忠之人,赵玄一令,他们杀公子都敢。

“赵玄...”

扶苏死死盯着马车,捏紧了拳头,充满了不甘。

不过。

赵玄的那一句话,更是冲击到了扶苏的自尊和自傲。

你除了是大王的儿子外,一无是处。

不过。

因为他的阻路之事,造成了许多人围观,都是充满了讶异,还有看笑话的神情看着扶苏。

今天这件事很快就会传至整个咸阳城。

章台宫。

嬴政有些头昏脑涨的醒了过来,拍了拍头,少了一些眩晕感。

“自从阿房走后,孤还是第一次喝得这般醉。”

嬴政喃喃自语着。

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位置。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嬴政忽然开口问道。

应声。

一个黑袍人从后殿走出,恭敬道:“回大王,赵玄在一个时辰前离开,已经出城许久了。”

“孤让你查的,如何了?”

嬴政又问道。

“这是有关于赵玄一家的全部底细。”

“请大王一阅。”

这个黑袍人直接捧着一个卷轴,恭敬对着嬴政一递。

嬴政接过来,打开一看。

顿时。

脸色变得异常,原本平复下来的心在颤抖。

“赵玄之母,赵冬儿。”

“二十一年前不知从何处逃难至蓝田黄桥村,得黄桥村民接纳,于黄桥村定居,并于定居后几个月生下赵玄,从此母子在黄桥村安居。”

“赵玄之父,不知底细,从未出现。”

“于四年前,赵玄母亲因体弱多病,因病去世。”

......

卷轴上。

有关于赵玄的全部情况都呈现了出来。

看到这情况。

嬴政心中已经十之八九肯定了赵玄的身份,还有赵玄的母亲身份。

“赵玄,真的是孤的儿子。”

“他是孤和阿房的儿子。”

“可...可阿房...”

“她难道真的已经...这不可能啊。”

而嬴政的脸皮已经在颤动了。

一种揪心之痛席卷了嬴政全身。

“大王。”

“根据黑冰台以往掌握对夫人的样貌,还有情形。”

“赵玄母亲,就是夫人。”

“黑冰台暗探在黄桥村暗中查探,赵玄母亲样貌与夫人一样,而且年龄,情况也对得上。”

“而且,在赵玄幼子身上,村子里的村民也看到了一块玉佩,根据臣的调查,那正是当初大王的身份玉佩。”

“当初夫人从咸阳离开的时候伤势初愈,当初夫人到了黄桥的时候,伤势又复发了,不过夫人毕竟是夏御医的女儿,精通医术,所以也自行处置了。”

“但是到了生子之痛,夫人毕竟孤身一人,之后就因为未曾调养好身体,所以让伤势加剧,更多了病痛。”

“夫人这才...”黑袍人恭敬的禀告道。

嬴政脸上带着一种从心底蔓延的疲乏,声音颤抖道:“她,真的死了?”

“请大王节哀。”

黑袍人直接跪在了嬴政的面前。

“阿房。”

“阿房......”

嬴政喃喃自语着,双眼不自觉的流出了泪水。

“另。”

“在赵玄公子离开咸阳时,还发生了一件事。”黑袍人欲言又止的道。

无形间。

这个黑冰台之人对赵玄的称呼发生了一点微妙的改变。

“说。”

嬴政咬着牙,抹去了眼角的泪痕,忍着内心的苦楚。

“扶苏公子刚刚拦住了赵玄公子归蓝田的车驾。”黑袍人回道。

“他好大的胆子。”

嬴政充满怒色的喝道。

“不过赵玄公子并未与扶苏公子太过纠葛,直接让两个亲卫将扶苏公子给嫁到了一边,就直接离开了。”黑袍人恭敬回道。

“孤,当初最不该的事就是让淳于越去教导扶苏。”

“如今他变成了一个什么样子?”

嬴政脸色充满了怒意。

不过在怒意席卷后,嬴政又很快平静了下来。

“好了。”

“退下去吧。”

“让孤一个人静一静。”

嬴政沉声道。

“臣告退。”

黑袍人恭敬退下。

嬴政挣扎的从位置上站起来,拿出了伴于枕边的锦盒。

眼神之中浮起了一种伤悲,哪怕现在已经成了事实,真正经过了黑冰台的调查。

他也不想相信。

“阿房,难道你真的就这样走了吗?”

“政哥哥找了你二十多年,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嬴政咬着牙,声音都变得哽咽,颤抖。

他紧紧抱着阿房曾经离开时的贴身之物,趴在了榻上。

没有人能够理会到他此刻的心情。

在这个天下。

嬴政心中最看重,也最珍惜的就是他的阿房。

二十多年了。

心中始终坚持着一个执念,找到阿房。

可如今。

这一份执念破碎了,他的阿房,再也不会回来了。

嬴政虚弱的趴在床榻上,紧紧抱着锦盒。

时间也在这一分一秒的流逝。

大殿外。

夏无且缓缓走来。

耽误了一天时间,终于,他还是要来面对嬴政了。

“唉,我究竟该怎么面对他?”

夏无且心底叹了一口气。

在来咸阳的路上,夏无且心底就在发慌,他知道嬴政的厉害,只要自己的表情,神态有一分一毫的不对,嬴政都会立刻看透。

想要将自己女儿的死隐瞒下来,这很难办到。

但是为了自己的外孙,为了大秦,更为了嬴政。

夏无且不得不这样做。

看到夏无且的身影。

侍奉在大殿外的赵高立刻迎了过来。

“见过夏御医。”

赵高躬身一拜。

作为秦王近侍,他清楚知道夏无且在秦王心中的地位。

这也是赵高为何能够得到嬴政信任,在这王宫游刃有余的原因。

那就是他清楚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可以得罪。

“大王在里面吧。”

夏无且明知故问的道。

“昨日大王与赵玄上将军饮酒,如今也不知醒了没有。”赵高立刻回道。

“恩。”

夏无且点了点头:“老夫进去看看他。”

说着。

夏无且直接向着殿门走去,直接推开了殿门走入其中。

对此。

无论是赵高还是护卫周边的禁卫军都没有任何阻碍。

因为当初嬴政就下了诏谕,只要夏无且想要入章台宫,可无需通禀,直接进去。

这等权柄。

也唯有夏无且才有了。

入殿后。

夏无且又反手将殿门给关上了。

一夜饮酒。

酒桌还未收起,酒味也在大殿内弥漫。

“这...”

可就当夏无且目光落在了床榻前嬴政的身上,整个人都惊了。

面带慌色,快步向着嬴政走了过去。

此刻的嬴政。

浑身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怀中抱着一个锦盒,整个人流露出了一种疲乏之色,脸色也是非常的苍白。

“大王,你...你这是怎么了?”

夏无且走到了嬴政的身前,颤声问道。

而在心底。

夏无且似乎已经想到了答案。

这么多年了。

他清楚知道自己这个女婿的性格,遇到任何事,就算是天崩地裂他也不会有任何惊慌,因为他是一个王。

但唯独一事。

那就是自己的女儿。

因为在面对自己女儿时,嬴政不是大秦的王,而是一个痴情人。

听到夏无且的声音。

嬴政有些迷惘的抬起头,整个人似乎都失去了锐气一样。

不过当看到夏无且。

嬴政眼中燃起了一抹希望,猛地站起来,抓住了夏无且的肩膀。

“岳父。”

“你告诉我,阿房没有死。”

“阿房她还活着。”

“你快告诉我。”

嬴政声音低沉的道,双眼死死凝视着夏无且,似乎想听到他想要得到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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