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长势正好的瓣鳞花放在旁边,随风轻轻摇曳。
“咕噜咕噜~~~”
苏烈大口牛饮着姜瑜递给了他的酒壶,目光发亮,“好酒!!”
忍不住赞叹一声。
已经很久没有喝过如此烈的酒了,在这边塞苦寒之地只有有些酸涩野果酿造的果酒,苦涩难咽,如云中漠地吹过来的大漠风沙般刺喉。
长安的酒很多,但苏烈不喜欢。
温润如白水糟粕,只适合那些喜欢风雅的名流世子们一边赏舞女一边喝酒,他喜欢的反而是极北荒原的马奶烈酒,但那群游牧民族近年来很少南下,自然很少遇到好酒。
“喜欢的话以后也可以给你带一些,不过要给钱。”
姜瑜微微一笑,这些酒水不过是他上个月在瓣鳞花骑士团让白叔这些伙夫给酿造的蒸馏酒,度数自然不是区区果酒、米酒、花酒可以比拟。
这个世界,和前世依然有着一些奇特的联系,似乎历史有些相似却有不同,至少在酒水这块是这样。
姜瑜没有打算说靠酿酒在王者大陆玩种田,也许他骨子里面是一头血性的野狼,冷静却又躁动。
更何况。
在这种拥有半神,甚至是神的世界里面种田,无异于痴人说梦话。
苏烈还感动了一下,可听到后半句‘要给钱’顿时忍不住对着姜瑜一阵翻白眼,这家伙这次赌斗可是足足赢了都护府、关市民众三十多万金币,差不多半年的收入!身为守将的他心都在滴血。
“姜瑜小子,如果不是乱世,我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一壶酒下肚,苏烈打了个酒嗝大笑起来,好久没有喝得这么痛快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应该还是在几年前,在长安,皇城屋脊顶上,一轮圆月,和那个狂傲不羁,放浪形骸的剑客。
他是郁郁不得志的状元郎,对方是追求至高剑道的白衣剑客。
苏烈曾经问他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更高的力量?
白衣剑客说,他想要用这把剑,去看看天究竟有多高。
狂妄的小子,如姜瑜这般年轻,也是如此锋利干净的眼神。
苏烈说他的梦想不在长安,在边疆,两人约定了一个成为庇护一方的镇国大将军,一个要成为斩碎青天的武道极限剑圣!
当时路过的很多长安市民贵胄嘲笑他们,年少轻狂、痴人说梦。
直到一年前白衣剑客在长安朱雀门上留下‘欲上青天揽明月’的剑痕,一剑斩断日夜守卫长安的顶级机关造物钟馗。
剑仙李太白的名声才流传开来。
是啊。
这些年过去,李太白这小子已经在追求剑道的路上越走越远,而自己却困于囹圄之内,壮志未酬。
可惜可叹。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