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娜则现出身形,有些好奇的在旁边观察。
“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帮我埋地雷?”唐恩甩了几个霜冻壶给梅琳娜,少女愣了片刻抱着壶不知道该怎么做。
笨蛋。
唐恩翻了个白眼,甩过去一个铲子:“用这个挖,记得别太深。”
“啊?哦,好吧。”梅琳娜呆呆的蹲了下去,拿起铲子慢慢挖坑,或许已经忘了这场交易最初的条件:
代替指头女巫的能力,送以灵马,随行去黄金树脚下。
现在指头女巫没当上,倒成了个十足苦力,又是挖坑,又是跑腿,有时候还要去侦查。
就在梅琳娜哼哧哼哧挖坑的时候,唐恩却停了下了手里的工作,实际上,他并不太害怕小黄金树化身这种没脑子的怪物。
且不提现在时间尚早,化身与阿褪那个时候有差距,关键是这种被动反击的怪物可以做好充分准备,但凡有点警惕心,也不至于让唐恩在自己脚面前挖陷阱。
唐恩看了眼还在努力挖坑的梅琳娜,心想这真是个老实孩子,忽然开口: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
“可是还有一个罐子没有埋。”少女依旧是那副平静而认真的表情。
“那待会儿帮我扔出去吧,血指们也差不多该开始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束火苗就从散乱的营地里升腾起来,又过了几个呼吸,越来越多的火焰燃起,原本宁静的营地瞬间喧嚣起来。
无数摆烂型褪色者从帐篷里伸出了头,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被鲜血凝结的刀刃斩破身体,然后在烈焰燃烧的时候,传来了凄厉的尖叫:
“不好了,葛瑞克军来杀人了!”
什么?在小黄金树下也敢动手??
褪色者们惊愕万分,怎么连劝降和谈判环节都省去了,但烈焰和惨叫刺激着神经,本就互不所属的褪色者谁敢去问,当恐惧传染过来,脑子里唯有一个念头:
逃!
一场营啸就在唐恩面前展开,本就是一群没勇气战斗的懦夫,在最后的安全感被剥夺之后只剩下求生本能。
远离惨叫,远离火焰,赶紧钻进雾林中躲藏起来,他们相互践踏,砍杀挡在自己面前的同类,直看的梅琳娜目瞪口呆。
“怎、怎么没人反抗?血指只有区区五个人啊!”
“他们只会认为后面还有大军,所谓只要我跑得快,队友就是垫脚石,哦,他们还称不上队友。”唐恩耸耸肩,别说这群心惊胆战、一盘散沙的褪色者,即便是正规军遭到夜袭,主帅不及时站出来集结部队,那也是一场惨剧。
“好了,咱们也动手吧,梅琳娜,把霜冻壶扔出去吧。”
“往哪扔?”怀里抱着一个壶的少女看起来有些憨憨的。
唐恩轻笑一声,对着旁边那颗释放着黯淡光芒的小黄金树努了努嘴:“废话,当然是往那边!”
......
鲜血从艳丽的‘花束’上滴落,梵雷弯着腰,看着脑袋都被砸没了的褪色者。
完美的计划,爽快的杀戮,这些褪色者没有一个敢反抗,如同猪狗般被他们从背后杀死,竟害怕着根本不存在的葛瑞克军。
白面具走到另一个帐篷面前,爆头一个大量失血而虚弱不堪的褪色者,甩了甩手套上的鲜血。
“加快速度,葛瑞克军的前锋很快会来,艾琉诺拉的人也在树林中久等了,可不能失礼。”
“是。”白衣血指加速冲刺,只用刀划过敌人后背,那根本抑制不住的伤口会让人失血而亡。
血指是最擅长追杀的人,当敌人没时间停下来服用止血药物,等待他们的就唯有死亡,而那种高机动力,又能造成雨露均沾的效果。
“真是无趣的杀戮,但又让人兴奋到大脑颤抖。”梵雷吸了口充满血腥味的空气,这份爽快感半是源自鲜血,半是这片区域带给人的满足。
还有什么比在黄金树面前杀戮祂狗腿子更舒爽的事情吗?即使这棵树根本就没脑子,不受到直接攻击,连防御都不会。
“所以你就默默的看着吧,终有一天,罗德尔也会血流成河!”
梵雷高举双手,像是对着某个无形的神明欢呼,然后——
轰!!
一个约莫山妖大小,浑身由根须所铸,手提一根黄金权杖的怪物从小黄金树中走了出来。
它没有头,胸腔的空洞环视一圈,瞬间就锁定了正在用鲜血祷告大杀特杀的血指们。
当璀璨的金色光芒涌起,梵雷的优雅在瞬间荡然无存。
怎、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