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走了,等古老骑士和指头女巫到达房顶的时候,所有的功劳又被记在维克的头上。
而这个淳朴的青年已经彻底认命,或者说每次都能在最适当的时候出现本就是一种本事,稀里糊涂的脱颖而出,稀里糊涂的成为英雄,还好卢恩管够,飞快的升级速度下足以弥补他弱小的缺憾。
至于唐恩本人倒无所谓为功劳,作为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既然决定了闷|声发大财,那就绝不会因为欢呼和荣耀改变想法,类似的东西见多了,反而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更重要。
他趁着混乱出了城,刚回到树林,几许粒子浮现,梅琳娜从薄雾中踏出。
“这就是中心开花,你学会了吗?”唐恩整理着腰带,头也不抬的问道。
少女轻轻点头,眺望远处,尚能听到褪色者们兴奋的欢呼声。
“如果你愿意留下,这座要塞很难被攻陷。”
她算是看出来了,唐恩就是个强大的魔法师,这在守城战中意义重大。
“守城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难不成等圆桌厅堂来解围,到时候封我个什么称号?”脑子清醒的唐恩耸耸肩,又道:“况且这只是一次潜入,为后续计划做铺垫。”
“潜入?有人会大大方方的进入一座要塞吗?”梅琳娜眼神古怪,像是不喜欢被逗弄。
“哈哈,除维克之外,见过我的人全死光了,这难道不是一场完美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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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恩的反问让梅琳娜无言以对,她看了整个过程,这男人杀掉了每一个知晓身份的人,确实很完美,就是这过程......
当唐恩光明正大出现在要塞前方,倒打一耙,用那些褪色者的命取信海德伯爵的时候,她完全没想到是这种结果,作为一个正常人,她只能想到唐恩要用褪色者的命去博得信任,想办法接近葛瑞克。
“但现在海德伯爵已死,你又怎么继续?”
“当然是去找葛瑞克哭诉了,褪色者太凶残,居然屠光了整个要塞。”唐恩将刀插回腰间,继续向前走。
“所以说怎么做?”梅琳娜追了上去。
唐恩回过头来,眼神古怪:“你以前可没这么多问题的。”
两人初见之时,这根木头惜字如金,可渐渐地,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梅琳娜一愣,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那只独眼闪过一丝疑惑,不由皱紧了眉。
“你不想说就算了......”
“想说想说,一个人闷在心底多没意思,以后你好奇就问。”唐恩继续上路,对他而言,身旁跟着个木头人才是极致折磨。
“给你个提示,还记得我与海德伯爵交易时,发生了什么?”
些许不快被问题所转移,梅琳娜思索片刻,清澈的眼睛一寸寸瞪大。
那封信!
当初海德伯爵获知情报以后,写了一份亲笔信给葛瑞克,其中必然包含了情报来源,为了彰显自己的能力,多半还要胡扯一通自己多么英明神武,提前在褪色者中安插了间谍,也就是说......
“在自愿的前提下,他将我从一个来路不明的交易者,变成了自己人。”唐恩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指着火焰渐渐熄灭的要塞,“而我作为褪色者的‘叛徒’,在宁姆格福没有容身之所,苟得性命,只能去投靠葛瑞克殿下,这份立场可比那些贵族还要坚定。”
好一个连环计,连这个都算到了吗?
梅琳娜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可怕,相比之下,自己反而显得很蠢,有些不服气的问道:“如果这封信落在褪色者手里,你又该咋办?”
“那样更好,投名状都替我准备好了,一想到葛瑞克亲手把我捞出来,就让人啼笑皆非啊。”唐恩无所谓的笑了笑,就算成为褪色者之敌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