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锻炼一阵我就走。”
“去哪?”
青年握住了战矛,昂首挺胸:“去成为艾尔登之王,去结束这些苦痛!”
噗。
唐恩还没说话呢,褐发少女就直接笑出了声。
“行了行了,我未来的艾尔登之王,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探索洞窟呢。”
她推着维克就走,高耸胸口直接顶在他的背上变形,让青年一下子说话都不利索了,只是在高声提醒。
“一心阁下,出去以后千万别轻信褪色者,更别加入什么奇奇怪怪的组织,我听说最近有个叫‘血指’的正在猎杀褪色者~~~”
他的声音在远去,而唐恩看着背影,轻轻耸了耸肩。
倒是个好人,如果可以的话,留在这个村落里安生过日子就好了。
唐恩知道成王之路有多么残酷,这些褪色者有的选,而他没得选择。
又看了眼远处的黄金树,唐恩在民兵们警惕的目光中走出了村庄,这个曾经他来过的地方。
没有的窥屏的玩偶,没有了使唤人的老师,但唐恩的步伐反倒轻松。
一番真死清除掉仇恨,现在已经没有哪个大人物注意自己了,褪色者归来对自己是有利的,不仅是交界地的水被搅浑,更因为这些褪色者本就拥有无限可能。
“一个小人物,或许在未来也能格杀半神,并且天然拥有杀戮的权力。”唐恩踏上了道路,脸上挂着快意的笑容。
除了圆桌厅堂,褪色者也参与或组织了不同势力,更有不少人选择单干,即便出了死亡吞噬者的事情,双指也不知道该抓哪个。
完美的掩护。
他饶有兴致的打量四周,宁姆格福的原野里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建筑残骸,路上人迹罕至,也看不到鲜衣怒马的贵族。
十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大家都在当缩头乌龟,谁也不肯为了‘未来的艾尔登之王’贡献出自己的生命。
约莫走了几个小时,他来到了一片树林,茂密的树木遮住了中央小路,再向北去就能看到一片关卡。
唐恩又是第二次来了,上次来还带着瑟濂,策马南下,然后围着蒙流湖绕了一圈去水唤村。
“他吗的,我为什么不去南边绕路,直接去驿站街?”他拍了拍脑门,果真是睡久了,连智商都受到了影响。
算了,都走到这里了,顺道去看看宁姆格福有什么变化没有。
他走进了林中,本来就是傍晚上路,现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刚刚深入树林,他的脚便已然顿住。
有人埋伏?
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但剑鬼靠的是直觉,不由得俯下身,将耳朵贴在地面。
哒哒。
地面轻微颤动,像是战马在刨地,几乎在满月从乌云后探出的瞬间,唐恩已闪身滚进了旁边的灌木丛。
月光照亮了小路,一眼望去,什么也看不到,唯有林边反射出几许光亮,那是钢铁头盔的反光,但很快,就被手摁了下去。
“笨蛋,暴露行踪军法从事!”
一个骑士低吼着,吓得拿弩的士兵缩了缩头。
“大人,我们真的要杀死那些褪色者吗,圆桌厅堂可不好对付。”
“只准他们拿咱们开刀,不允许反击?”骑士斜眼撇去,带着浓浓的怨念。
秩序崩坏,世道日下,堂堂骑士老爷都快成野怪了,不少人被偷偷弄死,拔得连裤衩都不剩,大部分褪色者都是穷鬼,拿着低劣兵器、身无分文的来到交界地,看到骑士甲胄就羡慕的流口水。
“还有,殿下的命令是活捉,弄死了咱们都得赔命。”
“殿下抓褪色者干嘛?记得一个月前就抓过吧,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活命的话就闭嘴。”骑士恶狠狠的说道,与远处另一个骑士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圣树军退兵,这位殿下早已没了统治宁姆格福的资本,没曾想褪色者来了,交界地各方势力谁还敢内斗,出个城都得抱团。
“人来了,赶紧把事做完,我可不想被褪色者盯上。”
路上传来了脚步声,几个褪色者正说说笑笑,警惕性并不高,宁姆格福本就是个新手村,强大的褪色者早就走了,而本地势力也一直避免招惹他们。
来者正是维克几人,说是要去某个洞窟探险,而站在树上的唐恩犹如融入黑夜,先是看了看几人,又转向道路两旁的树丛。
红绿相间的罩衣,不就是葛瑞克骑士。
都是‘老朋友’了啊,还有葛瑞克怎么老是和褪色者过不去,去抓两只虾薪王接在身上不香么?
唐恩有些无语,可看到那些弓弩瞄准维克几人,他又轻轻抚上了剑柄。
也好,躺了十年,就拿你们活动活动筋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