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历练,让我们有一颗坚定的心!”
准备不足吗?
唐恩显然没那么天真,就他的亲身体会,黄金树这边大人物都是些不择手段的混蛋。
这是要养蛊了,锻造出最强的一批褪色者重点培养。
“成为候选人很难吗?”
“这倒不难,具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反正命运会将褪色者和女巫指引到一起,也不知道我未来的女巫长什么样,要是清秀贤惠就好了,身材可以稍稍丰满一些。”
你在想屁吃。
唐恩瞥了眼一脸憧憬的少年,话说女巫除了指引和变强媒介,其本身也是个战力,更忠心耿耿,说不得能从伙伴再进一步。
不过这些桃子他就不必想了,即便黄金树给他这位死敌配属个女巫,唐恩也不敢要啊。
“没有女巫,那如何变强?”
“就跟以前一样啊,好好锻炼,即使速度慢一点,也来的稳当。”维克耐心的给萌新上课,想起一件事,“听说有个褪色者得到了女巫,然后他就不战斗了。”
“不战斗?那做啥?”
“成立了一个商会做生意,然后从卢恩直接获取力量,哈哈哈,听起来很可笑吧。”
唐恩嘴角一抽,他才觉得不可笑呢,这不就是氪金流玩家吗?
话说这些褪色者的外挂比他方便多了,除了需要女巫这个媒介,只要积蓄数量就能达到质变,不像自己,就算砍一万只野狼也得不到一点点力量。
‘吗的,我也想做氪金流啊,要是把卡利亚王室宝库搬空,捏上三天卢恩,怕不是直接起飞。’
他有些羡慕嫉妒恨,自己得不停的砍人,砍强者,才能一步步的走上巅峰,着实玩不出什么骚操作来。
“我们到了。”
这时维克停在了一扇木门前,重重一推,照进去的阳光显露出一个不大的房间。
墙边有床,门畔有武器柜,里面挂着战锤、直剑、战矛和圆盾,而中间是个长条桌,三个正在喝麦酒的人扭头看来。
左侧那人身形壮硕,左眼有道伤疤,国字脸络腮胡,一看就是个猛男;他旁边则是个消瘦的男人,眼窝深陷,穿着黑色长袍,有着枯草似的灰发。
而正对大门还有个褐色头发的女人,肤白唇红,穿着皮甲的身材极好,玫红色的丹凤眼仿佛能勾人心魄。
“大个子叫辛格,瘦子叫阿尔,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叫爱娜,她爱开玩笑,你别生气啊。”维克挨个介绍了一圈,又指向身后,顿了片刻,才发出那个怪异的音节:
“这位是苇名一心阁下,刚刚苏醒的褪色者。”
唐恩轻轻颔首,视线扫过,渐渐有了底。
一个肉盾骑士,那个女人像是盗贼,瘦子桌边有法杖,唔,是观星者吗?
这是一个标准的褪色者小队,本来也该这样,能够打配合搞群殴,干嘛非要一个人冲上去受苦。
实力都不算强,也没有配属的女巫,可以说是非常普通的褪色者。
由于这个人设话少,他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接着眼睛一花,那个褐发女人一下子蹿到自己前面,唐恩后退半步,才没让两个人的脑袋碰上。
“嘁,藏头露尾的,维克,这个家伙真的没问题吗?”
“对啊,褪色者自相残杀的事情有多少起了,同伴之间互相捅刀子也出现过。”瘦子也叫嚷起来,他也经历过开荒期的残酷。
起初抱团取暖当然不错,可渐渐地,有人发现背刺同伴收益更高,现在大家都得防一手。
维克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其实一心阁下并没想加入咱们,只是来问些事情罢了,这种小忙大家总能帮吧。”
能活到现在的褪色者都不是什么白莲花,或者说褪色者基数本就很大,唯有一人能登上王座,这场养蛊无比的残酷。
“哎,你就是热心肠,早晚得死在这上面。”爱娜拍了拍青年的脸颊,慢慢退回座位。
几个人继续喝麦酒,日子也算是悠然自得,和记忆中那位不是在砍人,就是在砍人路上的阿褪迥然不同,其实这才是正常状态。
成为艾尔登之王的理想很美好,可大多数人都有自知之明,谁愿意成为王者的垫脚石。
唐恩也找了个位置坐下,看了眼武器架上那些兵器,都是些量产货,与他身上的佩刀相差极远。
他轻咳一声,将目光转向笑容尴尬的维克,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事情。
“第一个问题,请问褪色者还能死而复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