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礼貌的笑了笑,看了眼天色,心说也该去瑟利亚了。
他谢绝了早饭,用脚踢醒亚人波尔,便准备启程,村长也没挽留,只是在村口的时候伸出了强壮的左臂。
“罗兰小弟,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唐恩看了一眼,与之紧紧握住:“喝过了酒,那肯定是,您有什么要交代吗?”
“没有没有,就是以后从盖利德大道路过的时候,记得来村里转一转,当然了,能教这些小孩子用剑就更好了,我那三脚猫功夫实在上不得台面。”
“咦,村长您不是说自己外号红狮子剑圣吗?”旁边立刻有人调侃起来。
老兵顿时涨红了脸,辩解道:“我那是双手剑,被罗德尔的混蛋砍了右手,功力早就没了一大半!”
哈哈哈。
村口一下子洋溢着快活的气息,老兵实力平平,却很爱吹牛,不过还是竭尽所能,把村里的青壮训练的有模有样。
唐恩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些村民都挺好玩的,崇尚力量,却又不盛气凌人,如果有时间,他倒挺愿意留在这当个隐世高手的。
可惜啊,法环破碎,失智病蔓延,这些活生生的人最后也会变成行尸走肉,这座平静的村庄也仅存残垣断壁。
瞥了眼远方的黄金树,他忽然不笑了。
现实与未来交织在一起,才显得尤为残酷,即便腐败之花不曾盛开,那也只是个开始罢了。
“该上路了。”
唐恩正想告别,便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一群猎户抬着简易担架走来,而周围欢快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村长快步走上去,见担架上有个褐发青年,古铜色的脸上满是汗水,显得十分痛苦。
“这是被沼泽狼给咬了,还是被巨鸦给戳了?”
“不知道,亚楠说看到个很奇怪的猎物就追了过去,我们跑去支援的时候,他已经成这样了。”一个猎户答道。
“笨蛋,跟你们说过好多次了,不要小看沼泽里面的猎物,先送回村里,我去瑟利亚请医师。”
唐恩本在旁边围观,见这人是昨天聊过的年轻人便稍稍关注。
他不会医术就没去添乱,可这时候,他注意到猎人头顶有一些白色的丝线。
看起来有些像蛛网,却颇有韧性。
“等一下。”唐恩忽然出声,正往村里走的人同时停步,莫名其妙的盯着他。
“罗兰小弟,你懂医术?”
“让我看看伤口。”唐恩也没过多解释,掀开猎人身上的毛毯,见其腹部有一道穿透性伤口。
像是被利器捅伤,周围有一圈呈放射状的猩红色血丝,埋下头在伤口处闻了闻,还能闻到一种独特的臭味。
没有错,这是猩红腐败。
本来这点伤口是无法辨认的,可他在流浪商人那买过一瓶猩红油脂,对于这味道再熟悉不过。
可为什么会在这,玛莲妮亚还没开花啊。
唐恩有些迷茫的看向大道对面的沼泽,有些搞不懂状况,女武神还在史东薇尔休整呢,怎么可能出现猩红腐败。
等等,猩红腐败好像不一定源自玛莲妮亚。
结合起那蛛丝,唐恩像是联想到了另一种东西,但看向村长后,那张脸却很淡定,从怀中掏出一包调香师的药,递给对方。
“罗德尔产的伤药,看能否救他。”
“谢了!”老兵也懒得说场面话,转身就走。
这是一个小插曲,猎人失手也是常事,但唐恩却对跟上来的亚历山大摆了摆手。
“你们两个留下。”
“大哥,有问题吗?”壶人也不是傻子。
唐恩不言,只是看向沼泽,带着浓浓的好奇。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