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并没有用战技或魔法,单纯风压让湖面浮现出一道三米多长的‘刀痕’,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湖水立刻淹没了这痕迹,但刹那间的爆发依旧深深残留在他的脑中。
呼、呼......
长刀插在湖中,唐恩大口喘息起来,连带着一张脸也变得通红,脑袋嗡嗡作响,太阳穴涨痛无比,就像瞬间高血压。
‘人之身,龙的心,但身体强度承受不住跳动,差点血管爆裂!’
唐恩摸了摸鼻子,果真鼻血也喷了出来,这就跟给气球充气一样,瞬间灌入大量空气,如果球壁不够厚,当场就会爆掉。
他看了眼手背上的鲜血,顿时没了多屠几头飞龙的心思,身体素质还不够,龙之心再强一点等同于自杀。
想想看,当敌人凝重的看着自己,以为要释放什么大招,结果还没出手便当场自爆,唐恩可不想经历如此滑稽的死法。
这是一颗崭新的技能树,唐恩不知道以后龙之心会不会持续加强,会不会有龙的骨骼或者鳞片,能不能使用出传说中的红雷,甚至是否最后变成土龙那种怪物。
但这股力量就摆在那,等待着他去挖掘,唐恩只清晰的明白一点——
如此异化龙胤也提供了三条分支。
“徒弟,你没事吧。”吓了一跳的瑟濂跑了过来,冥想是件好事,可她没见过谁想着想着就喷鼻血的。
“没事,我只是拿自己做了个实验。”唐恩拔出了剑,通红的脸也逐渐褪色。
他看了眼湖面,见湛蓝眼眸化为金色竖瞳,当场屏住呼吸,心情刚刚一沉,又看到那竖瞳逐渐变淡,最后又变成平时的模样。
瞬时龙化?这力量并没有改变我的身体结构?
那阴郁的心情被扫去,唐恩长长松了口气,实话说,变成丑陋的土龙他真有些心理障碍,也很难对瑟濂解释。
“实验也要量力而行,我见过太多蠢货把自己给搞废了。”瑟濂又开始说教起来,其实她有些好奇唐恩怎么斩出这一剑,可武技的事她不懂,也没兴趣去探知。
无论唐恩有多么天赋异禀,有什么样的秘密,归根到底,永远是她的学生。
两人有种特有的默契,瑟濂不问,唐恩也不会说,这与信任无关,而是解释起来太过麻烦,交界地特殊存在太多了,很容易联想到奇奇怪怪的东西身上。
须知道,上古时代的交界地界就如同公厕,星空而来的各种外神进进出出,在物理上打成一片,大家都培养代理人争夺交界地控制权。
黄金树也是之一,而且还是后来者,但这个势力从弱变强,慢慢夺取了霸权,将所有的竞争对手全部扫空,该驱逐的驱逐,该封印的封印,最后一家独大。
在黄金树全盛时代谁也不敢做声,可现在法环不是破碎了吗?那强大无比的黄金王朝自相残杀,所以各种牛鬼蛇神才跳了出来。
有太多的旧日存在正登上舞台,但唐恩跟这些家伙无关啊,万一替谁背了黑锅咋办。
‘再说了,这是我的事情,与老师本就没有关系。’
唐恩垂下眼帘,他本身就是最大的不确定性,而不确定就意味着风险,于情于理也不该让瑟濂去触摸。
“好了,亚基尔已死,咱们赶紧走吧,万一被某个骑士发现还得灭口。”他收回了刀,转身一看,瑟濂却站着不动,忽然掏出一把匕首来。
“老师?”
“你个败家徒弟,知道飞龙有多么珍贵吗,为师早就想把那条辉石龙给杀了当实验材料。”瑟濂教训了两句,提刀就上去挑出龙眼,然后浑身是血的催促:
“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来帮忙?”
唐恩张了张嘴,不仅是疲惫,更是看到在庞大尸体上忙乎的瑟濂,那从史东薇尔带出来的连衣裙沾满了血渍和污泥。
好吧,这笨蛋老师很快又要没衣服可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