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你。”
无需多言,他直接入城,不甘心也好,寻仇也罢,嘴炮有个屁用。
隐忍的葛瑞克想要复仇,恰好,他也对大卢恩垂涎三尺。
圣树军已经占领了整个史东薇尔,将旗帜插上城头,四处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而日理万机的玛莲妮亚也没忘了唐恩的功勋,后者正准备好好参观一下这座要塞,刚走到大名鼎鼎的射爆广场,便被一个侍从带进了宫殿。
经过长长走廊,在尽头一扇木门前停住。
“大人,这是殿下为您安排的房间。”
即便侍从疑惑这个天天跟普通士兵呆在一起的剑士何德何能,但依旧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轻轻将门推开。
黄金铸造的吊灯将房间照的雪亮,中间有个挂着紫色床幔的大床,一侧还有书桌以及镶金边的梳妆台,除了木质地板还有泥脚印,整一个大写的奢华,也不知道以前是哪个贵族的卧室。
“先遣军已经确认没有陷阱,您可以放心居住,但请在今天傍晚去宴会厅参加庆功会。”侍从淡然说道,正准备关门,手就被摁住。
“大人,还有事?”
“呃,能不能安排两个房间?”唐恩看了眼那张起码有两米宽的床,确实奢华,就是床头有对半人高的金色扶手,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姿势。
“抱歉,所有房间都已经分配完毕了。”侍从的表情很为难,又瞥了眼走近房内左顾右盼的瑟濂,“当然,如果您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
“绝对没有,替我感谢玛莲妮亚殿下。”唐恩直接将他打断。
侍从点点头,轻轻把门关上,而唐恩看了眼在床上摆大字的老师,扶住了额头。
好像在圣树军这边,他那冲师逆徒的黑锅甩不掉了啊。
一个美女魔法师趴在床上,脏兮兮的连衣裙下摆露出一双白皙小腿,视线再往上移,则是优美的臀部曲线。
唐恩有些燥动,踏出一步便又生生停住,深吸口气,不断念叨起来:
“把她看成一心,把她看成一心......”
效果显著,果然那份躁动就平稳下来。
“徒弟,你在那边鬼念什么啊?”瑟濂撑起身来,拍了拍旁边,“这床够大,终于不用轮流睡觉了,你来试试吧,比学院的床还要软和。”
我特么在学院也没睡过床。
唐恩翻了个白眼,岔开话题道:“你以前不是很讨厌这些享受的东西吗?”
“是啊,不过在那个臭烘烘的帐篷里为师明白了,良好的生活条件能提高研究效率。”
“啊对对对,你是老师,怎么说都有理。”唐恩懒得辩论,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瑟濂。
身上的锁子甲稀烂,还夹杂着一股血水与汗水的臭味,而瑟濂也好不到哪里去,蒂娜准备的连衣裙只有一条,他虽洗过几次,但现在也脏的没法看了。
“老师,先别急着睡觉,趁还有时间,去洗个澡,再换件衣服。”
按瑟濂的阴间作息,正午过后正是睡觉的时间,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瑟濂拉起领口闻了闻,果真是有些臭,便耐着性子起身,赤足踏在地板上。
旁边有个三开门的巨大衣柜,唐恩拉开门,见里面满满当当塞满了各种衣服。
男女都有,用金丝缝制着各种图案,还挂着珍珠和宝石,看起来颇为华丽,唐恩看了眼,想起教堂小村里,杜鹃刮地三尺也只能找到些骨头,不由得嘲讽一笑。
果然是人上人,住在坚固堡垒里,享受着侍女的服务,法环破碎对他们半点影响都没有。
一瞬间,他算是有点理解夏波利利了,即便苦难永存,也有一小撮人过得很好,那不如大家一起癫。
随意丢了件赤红色长裙给瑟濂,唐恩则像在垃圾堆里翻找,对这些华丽而舒适的衣服统统看不上。
绸缎没有半点防御力,过长的衣摆只会让人在急速移动中摔个狗吃屎,翻找半天,他终于找到了一身灰色猎装和黑色马靴。
“勉强能穿,到时候再去军械库找一身盔甲。”唐恩把衣服抱在手里,侧头一看,瑟濂正拿着红色连衣裙出神。
“老师,你不去洗澡?”
瑟濂的脸上充满了探知欲,伸出手道:“我有些好奇这是什么,看起来这间房子也不像刑讯室。”
唐恩扭头看去,见衣柜里侧挂着几根皮鞭、镣铐和一些形状奇怪他也说不上来的东西。
草,还真会玩啊。
他暗骂贵族的无耻,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让人在享受的环境中感受痛苦,从而、从而提升自己的意志力和抗击打能力,顺便在痛苦中冥想。”
我他吗到底在说什么?
“原来如此,看来贵族也有一套自己的训练方法。”瑟濂捏住下巴做沉思状,学院也有贵族求学,可资质太差,她根本看不上。
“倒是有些道理,恶劣的外部环境让人更难沉下心来,但如果能维持专注,思考能力的确会有提升。”
你还真信?
唐恩张了张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对了,徒弟,既然这是一种训练方法,你又杂念颇多。”瑟濂看着唐恩,湛蓝眸子中满是理智和认真。
“要不为师给你特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