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那么也好,就让混沌的火焰从此处燃起,重新踏上舞台,半神的胜负毫无意义,应该用牺牲促使真正能成为王的人早点归来。
砰砰砰......
那些破烂不堪的木门被推开,十数个身影冲出了臭烘烘的屋子,他们有男有女,捂着头痛苦呐喊,而冲到街上的唐恩见此一幕没有丝毫意外。
果然如此,即便这些癫火信徒不出来,他也会带上瑟濂一起排查,况且这并非失算那么简单。
“将计就计,彻底让双指失去耐心吗?”
这相当于给黄金树屁股上来一脚,迫使其采取一切办法快点修复法环来镇压这些魑魅魍魉,从而搅动这潭死水,恰好,浑水才好摸鱼!
但现在不关我事!
黄金树的死敌踏上交界地舞台,唐恩也管不到,他见有些人松开手,露出燃烧着的眼眶,赶紧向旁边翻滚。
一道金色的火焰从街对面落下,点燃了背后的木屋,唐恩一跃而起,用几发魔砾将人轰成碎肉,捡起个锅盖挡在头顶,快速施加了‘魔力盾牌’,飞快地向南边跑去。
他的身手比一般魔法师敏捷的多,把十几道癫火全部甩在身后,唐恩脚步忽然一停,看到旁边角落中探出一个光头。
“看什么看!”唐恩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将之拖走,而几团金色火焰打在了锅盖上,好在唐恩提前用魔力加固,只炸出了几个浅坑,而一种狂乱的气息顺着手臂而来,又忽然消失。
没有影响?哦对,我不是褪色者。
唐恩回过神,拖起光头就走,顺带又想深了一层。
难道他们的王只能是褪色者?所以暗中搞事,想让无上意志把褪色者召回来?
众目睽睽,唐恩不好拔刀,好在那些步履蹒跚的癫火信徒速度不快,很快就被甩到身后,那特殊火焰倒是点燃了不少房屋。
盔甲碰撞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杜鹃士兵不是小聋瞎,反应速度极快,而唐恩回头一看,见那些癫火信徒依旧追来,没有半点隐藏的意思。
‘他吗的,就这么想暴露吗?有种去罗德尔搞事啊!’
唐恩低声暗骂,这是个不确定因素,因为癫火站在所有诸侯的对面,鬼知道会有什么后续影响。
既然被我碰到,那就别想如愿!
他把怀中的光头猛男往前一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托普斯,学长。”光头下意识的回答,他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只知道自己被救了一命。
还没发问,一个圆乎乎的东西扔到面前,顺手接过,才发现是个破破烂烂的锅盖。
“掩护我!”唐恩没有半句废话,干脆抬起法杖,纹章显现,引而不发,按照瑟濂的教导不断注入魔力。
口痰似的金色火焰划空而来,托普斯赶紧挡在了前方,结果魔力盾牌已经失效,眼见就要被击中,他咬牙抬起左手法杖,释放出微弱的青色涟漪。
两道癫火触碰在上,直接被弹到旁边。
唐恩见到这神奇一幕,也没问,直接甩动了法杖。
辉石弯弧!
一股比刚才大上数倍的半月飞出,并没扫向正面的敌人,而是从小巷左侧的房屋掠过,只听一阵‘嘎吱’响动,那些本就破烂的木屋直接倾倒。
哗啦啦——
建筑废渣填满了窄小巷道,将那些人影全部埋在厚厚废墟之下,一瞬间什么都看不到。
盔甲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一队杜鹃士兵终于出现,他们看到废墟前的魔法师也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呼......
唐恩吐出一口浊气,稍稍抬头,那个神父还是站在远处,只是这次的目光不在平静。
那是一种扭曲而癫狂的愤怒,就像一场策划已久的登场被人给搅乱了,可他看到推开士兵而来的杜鹃骑士,前迈的步伐顿住,膝盖一弯,顿时消失不见。
屑人,不肯自己冒险吗?
唐恩冷笑一声,这家伙再强也不敢在魔法学院脚下胡来,可回味那股目光,笑容又变得苦涩。
得,又和一股势力结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