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人在外素有大国气度。
能不挑事就不挑事。
能大事化无,绝不大事化小。
大多数时候,都是讲理的。
和狗讲不通道理,狗一通乱吠还追着咬的情况下,通常选择避开,而不是拿着棒子把狗打死。
如此做法,有时连自己人都不理解,却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比如说,可以避免狗主人跑来挑事,也不会因为打狗的时候不小心被咬一口。
这支被派遣到贝南国,帮助当地人镇压墟洞的华国小队初来乍到,队长名叫陈望。
他,正是陈旭的父亲。
性格相当稳重,甚至有些保守,否则也不会同意儿子去军区的后勤部混日子。
小队成员不是固定的,每年从各大军区抽调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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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华北,三个华东,还有一个西北的。组了一支小队过来。华南军区的人几乎没有。
他们待遇太好了,基本不愿意去国际战场冒险。
而陈望的经验最丰富,外语也好,所以让他当了队长。
堵门的阿三和陈望是老相识了。
自从在某次国际战场上被陈望抢走了墟晶,就像疯狗一样,一直咬着不放,看到陈望就找茬。
开放国际战场的国家就那么几个,很容易遇上。
几个华国墟能者不知他们之间的过节,只道阿三嚣张的要命,忍不住对陈望低声说道,“队长,他们故意找茬,如果退让,我们会沦为笑柄!”
“就是啊!教训他们!”
“都是墟能者,谁怕谁!”
群情激愤,除了女性医疗系之外,都主张群殴解决。
陈望暗暗叹了口气。
今年的队伍不好带啊,都是些年轻气盛的精神小伙,稍微被人激一下就要动手。
没看到二楼露台上还有两队佣兵吗?
他们才是虎视眈眈的狼,坐等渔翁之利。
陈望敢保证,只要小队和这群吃屎瘪三打起来,二楼的人分分钟加入战团,帮着镇压他们。
而且,这里是贝南国,不是华国。
我们是正规军,对方都是佣兵散人。要是我们被他们打趴了,找谁理论?
只会被国际嘲笑。
钟元倾听着陈旭老爸的心声,不由眯起了眼睛。
想法没错,考量的很周全,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忽略了。
只有他自认是正规军,那些挑衅的人,包括二楼随时助战的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面对的人代表了华国。
打了,就等于在和华国叫板。
不和他们砰一下,就无法在这些人的心中树立起这样的印象,也无法震慑其他人。
狗要打,狗主人也要打!
以后就不会有狗出来咬人了。
而且,周围三公里,没有其他旅店,陈望小队如果要住店,就要去其他地方。
好吧,本店其实也已经住完了……
钟元对着酒保招了招手,说道,“给我来一杯他喝的这个。”
说着,指了指聂卫正在喝的酒。
威士忌加冰,根本不适合钟元这个年纪的人。
酒保迟疑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很快准备好同款。
聂卫挑了挑眉,说道,“计都,这不合适吧?你喝不了的。”
钟元摸出一张信用卡,扬了扬,说道,“我带钱了,不用你付。”
聂卫吓了一跳。
是白先生的卡。
无限透支,为所欲为。
而且,见卡如见人,谁敢置喙白先生的做法?
聂卫不说话了,心想:反正小坏蛋一倒,马上扶他,不管协同哪个都是赚。
就是无耻下流了怎么地?
是你逼我的!
这时,旅店门口的冲突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陈望主张走人,大不了不住这家店,犯不着大动干戈。
手下的队员觉得憋屈,又不好反对队长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