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求求您饶了属下这一次吧。”
明文帝一脸失望,他对温副将的本事很看好,还打算提拔提拔。
可惜了,温副将不堪大用,白白葬送了大好前程。
“堵住嘴,杖一百,其九族......”
提及九族二字,温副将真的慌了,立即指着秀秀说:“这的确是东陵来的,是末将一时糊涂,不该着了道,皇上,末将真的不知道张二柱是要下毒,否则末将一定会拼死阻挠,张二柱只说想偷学种菜技术,回农村之后也种地,好养家糊口,末将句句都是实话,绝不敢有半点虚言。”
温副将的确沉溺在温柔乡里,可比起家中至亲,他也就立即醒悟了。
或许秀秀也没想到温副将会这么痛快招出来,眉心一皱:“将军,你不管我了吗?”
温副将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一软可下一秒温副将就回过神来,这哪是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分明就是故意来索命的罗刹!
“枉费我对你真心真意,还要娶你为妻,你居然骗我!”
温副将一个大男人差点痛哭流涕,红着眼瞪着秀秀。
国家大义之前,温副将终于清醒了。
秀秀紧咬着唇看向了楚昀宁,都怪她多嘴,如若不然没有人会注意自己。
她更猜不透究竟是哪里暴露了自己。
“既然我已经暴露,是杀是剐,随便!”
秀秀说完之后闭嘴不言,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
楚昀宁走近明文帝身边,清冷的声音落在秀秀耳朵里就像是夺命符。
“死的太便宜了,不如犒赏三军。”
“楚昀宁,你不得好死!”秀秀怕了,使劲挣扎,却被一旁的侍卫死死按住。
秀秀瞪着楚昀宁。
“你差点害了三军战士,要你去赎罪,有何错?”楚昀宁莞尔一笑,笑容泛着凉飕飕的寒意。
吓得秀秀一哆嗦。
“我还可以求皇上放你一条生路,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看你把握不把握了。”楚昀宁说。
秀秀猛然抬头:“你会有这么好心?”
“混账,你怎么敢质疑楚尚宫!”莫公公抬手就给了秀秀一巴掌!
秀秀歪着脸瞪了眼莫公公,十分不服气,嘴上却不再说什么。
“把你和东陵的联络方式说出来,以你的名义告诉东陵,事儿成了。”
楚昀宁打算将计就计,反咬东陵一口。
秀秀犹豫。
“只有这两条路,给你半个时辰时间考虑,如若不然,我说到做到!”
楚昀宁吩咐将温副将和秀秀关在一个大棚里。
明文帝看着她鼻尖微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冻着了,赶紧脱下了大氅递给她。
楚昀宁微微愣,摇头:“多谢皇上关心,我没事。”
“披着吧,朕有点热了。”
明文帝一只手靠在后腰处,扬眉视线略过那十几个战士。
“这些人不能继续留在大棚里了,换个地方吧,半年以后看表现再做安排。”
军营里必须要狠狠的惩罚,否则人人效仿,更没有人会在意军规了。
明文帝却说:“每个人杖五十,一个月后丢去柴房。”
“是!”
顿时传来了一阵阵哀嚎惨叫声。
大棚里的秀秀闻言心一哆嗦,紧张不安的看着温副将,满脸泪水:“我也是没法子了,我的父母兄弟都被人扣住了,她们逼我的。”
秀秀一哭,温副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转念想着这些天的温柔时光,温副将深吸口气:“你差点害死了几十万大军,那些人也是家里的顶梁柱,我不能原谅你。”
可以在战场上战死,但绝对不能死得这么窝囊。
那些人都是他过了命的兄弟。
千千万万的家庭差点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毁灭,温副将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
半个月前他无意救了落水的秀秀,见她哭得可怜,于心不忍才让她留在军营,又听说她是张二柱家亲戚,鬼使神差般的让张二柱进来大棚。
起初温副将也怀疑过,但很快就被秀秀打消了念头。
秀秀温柔又善解人意,大字不识,张二柱又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以前也在军营待过,所以,温副将同意了。
谁能想到秀秀居然是敌国派来的。
温副将忽然紧盯着秀秀的眼神问:“你和张二柱究竟是什么关系?”
秀秀闻言脸色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想到张二柱已经死了,她随便编了个理由:“张二柱和我一样是被人挟持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不对劲!”温副将摇头,他虽然是个大老粗,但这件事根本就经不起推敲:“你和张二柱究竟是什么关系?”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秀秀也就不隐瞒
了:“我是张二柱没过门的媳妇,一年前被张二柱救了。”
闻言,温副将如遭雷击,整个人傻了半天没回过神。
“你.......”
“三国边关离得这么近,张二柱也经常去东陵,只是大半年前被撵出去后,就没了经济来源,我们一家子花销......”
“一家子?“温副将拔高了声音。
秀秀点头:“我们还有个儿子。”
听到这,温副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求求将军救我,孩子不能没有娘啊,千错万错我可以用往后余生报答将军。”秀秀跪在地上,委屈的哭泣。
温副将猛地吸口气,一把拨开了秀秀:“
那你说说,你和东陵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儿,不要有任何隐瞒。”
“东陵......”秀秀只顾着哭,温副将有点不耐烦:“你不说我帮不了你。”
于是秀秀只好吐露一些,她紧拉着温副将的衣袖,温副将一个闪身躲过,撩起帘子直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