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伊连续改了好几本联络簿,虽然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可是沈沛伊依然可以理性地一一回答家长的疑问,但是当她看到有家长把她跟杨信哲做比较的时候,她听到脑袋里面传来啪一声,握着笔的手不断发抖,呼吸变得急促无比。
理智线断裂的沈沛伊,差一点就压不下激动把家庭联络簿拿起来撕掉,这些怪兽家长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她忍的住,对她的教学方式有质疑她也可以接受,就连家长连问都没有问为什么,就把自己小孩成绩不好怪在她头上她都可以吞下这口气,可是她没办法忍受的是家长竟然把她跟那个自私自利、吊儿郎当、没有教学热忱、讲话没礼貌、自以为是、上课只会讲笑话、读吊车尾高中、读吊车尾大学、脸上有黑眼圈、兼当篮球队助教自以为很了不起的杨信哲比较!
心里的怒火几乎把沈沛伊淹没,几次下笔想要在联络簿上写:“你的儿子英文成绩不好是因为他上课都在睡觉,功课都不写,身为家长不督促自己的小孩,竟然把全部的责任都丢给老师,你觉得这样合理吗?还有,每一个小孩喜欢的科目不一样,班上英文成绩比化学成绩好的同学也大有人在,你怎么不叫你的小孩向那些同学看齐?我是这些小孩的导师没有错,可是你才是小孩一辈子的父母,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言教不如身教,我们老师不管再怎么努力教,都比不上父母亲以身作则!”
然而沈沛伊并没有将这些话写下来,而是把手中的笔重重地放在桌上,把家庭联络簿用力盖上,利用眼不见为净的方式宣泄情绪,社会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老师的地位已经比不上那些补习班的“名师”,家长的要求越来越“多元化”,对于这种情形,沈沛伊自知无力改变,只能用这种不起眼的方式表达自己对时局的不满。
沈沛伊觉得非常泄气,她自认为是一个非常认真的老师,不管是教导英文或者引导孩子们的道德观,沈沛伊都认为自己做的非常称职,可是家长的反应真的让她非常伤心与挫折,尤其是把她跟杨信哲比较,那些言语就像是匕首一样,直接刺穿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沈沛伊望向杨信哲,发现被家长极力称赞的杨信哲正在看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计算机内建的喇叭传来篮球拍打跟奔跑的声音,沈沛伊不用看就知道杨信哲正在观看的影片跟教学没有任何关连性,心里冷哼一声,如果这些家长看到杨信哲这种模样,还会要我跟这种家伙请教教学的方法吗!?
就在沈沛伊心中气愤无比时,学务处的王伯开门走进导师办公室内,手里捧着一迭纸,左右看了看,发现杨信哲在,马上走了过来。
王伯面带微笑,对杨信哲说:“杨老师,早。”
杨信哲移动鼠标,单击左键,暂停正在播放的影片,抬起头来:“王伯,早。”
“杨老师,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杨信哲站起身来:“王伯你请说。”
王伯松了一口气:“校长昨天找我,请我帮忙印这些意见调查表,我昨天晚上做好,因为实在太多份,今天才全部印了出来,可不可以请杨老师你帮我发给各位导师?”
杨信哲欣然答应:“好,当然没问题。”话一说完,杨信哲马上从王伯手上接过意见调查表:“对了,这些是关于什么的意见调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