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温拒绝卷入这场争论。“你偷了我的刀,别跟我谈口气。”
“我只是开个玩笑,”法罗德说。“你不能开个玩笑吗?我会把它还给你的。”
“一个笑话是一天后还给它。你已经用了三个星期了。”
“是啊,好吧……”法罗德说,但显然想不出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他重新调整了翅膀。“这不会让我们有任何进展,”他嗤之以鼻。
塞尔温仍然想摇晃他,直到他的眼球嘎嘎作响。他深吸了两口气,咬了咬牙。“有没有人知道,”他咬着牙问道,“你有那把刀?比如,林惇?”
“不,”法罗德慢慢地说,想着,“不是林惇。默顿。”
“默顿?”塞尔温惊奇地重复道。默顿是他最好的朋友雷丹的兄弟,也是他的朋友。或者,至少,塞尔温认为他是朋友。意识到这一点已经够糟糕的了——那些天他一直在疯狂地寻找那把丢失的刀——默顿知道它在哪里。这让他和法罗德一样糟糕。但更糟糕的是在鲍登家里发??生的事情:在鲍登的询问下,塞尔温解释说他丢失了刀片,而默顿也同意这是事实。也从未提及法罗德一直持有这把刀。即使鲍登宣布这把刀失踪了这么久,也不能证明塞尔温一直在计划谋杀法罗德。
“默顿知道你拿了我的刀?”他问,只是为了确保他理解正确。“一直?”不可能一直这样。
“他是发现它的人,”法罗德说。“那天你把它掉了,大家都在帮斯内尔的遗孀割干草。默顿在我们吃完饭后在草地上发现了它,我们认为这会是个好笑话,因为你拿它炫耀过,因为通常-”
“我……”塞尔温抗议道,打断了他的话。但他无法否认。他为父亲从战争中带回来的刀感到自豪。每当他有借口炫耀精心制作的手柄时,他确实有把它拿出来的倾向,这是一种用优质钢精加工而成的刀片,比村民的普通刀片锋利得多。相反,他问道:“雷丹也知道吗?”
法罗德耸了耸肩。“我没有告诉他。但也许默顿告诉了他。我们听够了你吹嘘它,”他最后说。“我说我会保留它,因为我们都知道如果默顿有它,一旦你开始问他,他就永远无法保持正脸。但我会把它还给你的。”
“他知道你把它放在哪里吗?”默顿?他以为。默顿,也许还有雷丹?
法罗德用坚韧的翅膀耸了耸肩。“我想我从来没有特别说过,”他告诉塞尔温。“但它在我的衣橱里——很容易找到。”
“我不认为一个人进入另一个人的房间意图杀死他,然后才想到开始寻找武器。”
“为什么默顿会进入我的房间,想要杀了我?”法罗德问道。
“否则他为什么会在半夜进来,安静到没有吵醒你?”
“我们不知道他做到了。”法罗德提高了嗓门,就像塞尔温一样。“我以为你说是林惇杀了我。”
“我不知道,”塞尔温冲他吼道。“我不知道是谁干的。我说可能是林惇。也许是默顿。也许是其他人。我当时不在场,愚蠢到无法从被谋杀中醒来:你是。”很难将默顿想象成一个杀人犯,但也很难将他想象成一个小偷——或者充其量是一个骗子,即使塞尔温被留在山洞里,他也愿意让诡计继续下去去死。
“好吧,别把你的坏脾气发到我身上,”法罗德说。“我宁愿吃虫子也不愿受这种虐待。”他扑腾着翅膀飞进了夜色,留下塞尔温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