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张致远父子有些担忧,但看到华夭夭手中那一两订金,几人又没再多说。 “稍等,我很快回来。” 随一见几人没话说,连忙朝酒楼跑去。 果然,没多久带着个管事装束的人出来,在那位的手中还小心翼翼捧着一台秤。 打眼看去,与现代电子秤相关甚远,也与记忆中几百年前用的杆秤也有些不同的地方。 书中描写的杆秤秤砣是铁制的,并通过侧面的孔往里添加不同份量的铅达到不同的重量。 但眼前这人手中的秤砣却是铜制的,不过原理应该差不多,就是不知这是十两制还是十六两制。 亦或十三两制?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随一手中拿着两个大筐子走在前面,见到几人就连连道歉,“来,这位就是酒楼掌柜,请他帮忙称下。” 双方也没多耽误,几人合力将所在野猪肉都过了秤。 最后得出准确数据:“总计三百一十二斤,每斤二十文……” “等……等等。” 不等酒楼掌柜话说完,张致远连忙喊住对方。 “怎么?这位老兄不信在下?” 酒楼掌柜正算账,突然被打断,心情有点不爽,“你们在镇上仔细打听打听,我春意楼管事什么人品。” “不不不,这位贵人说笑了。” 一听人家误会了,张致远紧张得连连摆手,“我只是想说,你们还没除去箩筐和背篓的斤两。” “除去这些的话我家的肉就没那么多。” “老哥客气,先前我们就说好不分好赖嘛,当然也没说要除去箩筐背篓的斤两啊。” 随一笑得很真诚,“就这几个家什也不重,不用在意这点重量。” “这样吧,你要实在过意不去,那就去掉半斤,如何?” 眼见张致远要反驳,随一轻松笑着,说出心里的打算,“这几个筐看着就不沉,除去半斤足够了。” “舅舅,就按客人的要求来吧。” 华夭夭见此,只得劝解,“这大冷天的,别耽误贵人早点回家。” “这……那好吧。” 张致远见外甥女都这么说了,只得勉强答应。 这个乡下汉子其实清楚,自家这是占便宜了的。 藤筐自己编出来的,它有多少分量张致远自己最清楚。 只能等下少收人家点钱了。 这么想着,就听酒楼掌柜算出总数:“总共六两二钱三,客官,你们看小的算得对不对?” 张致远没说话,求助的看向外甥女。 活这么半辈子,他还从来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大笔银钱,汉子内心有些忐忑。 华夭夭颔首:“没错,舅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我们就收六两二钱好了,剩下的那几十文,我们不要了。” 张致远认真道,“我知道贵人您是想照顾我们,但我们虽穷,却也有骨气,不该我们拿的不拿。” “就这样吧。” 华夭夭迎着随一还想坚持,她轻描淡写的说,“按我舅舅的来。” “那行。” 随一爽快答应下来,“既然各位有这份心,在下就不矫情了。” “各位都是爽快人,在下也不好扭捏,那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