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似是想到什么事，连忙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掏出笔墨。

“来来来，夭夭你会磨墨不，替三姑祖磨点墨，我把除你和贞贞之外的几人模样都仔细填上去。”

他这安排让许华氏不由一愣。

要知道，在家里，这些矜贵的东西，连她这个娘子都没资格碰的。

没想到今儿当家的竟然让夭夭帮他磨墨。

张氏和小的几个闺女也呆了呆，愕然看着里正。

要知道，这种东西可不是普通人能碰的。

老宅的华五岳及几个侄儿上学用的东西，被他们宝贝得跟金子似的。

没想到里正会让夭夭（大姐）磨墨。

华夭夭到没想这么多，听许晋怀吩咐，她爽快答应着上前一步。

在砚台内倒了点刚融化的雪水，之后拿起墨条细细研磨起来。

看到她这熟练的动作，许晋怀眼皮跳了跳。

深吸口气，没话找话说：“大……咳，夭夭啊，你这跟谁学的？”

“就那位帮我的恩人啊。”

华夭夭面不改色，“三姑祖，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不，没，你做得很好。”

许晋怀有些尴尬，还有点讪讪，“挺好的，将来有机会，你可得好好感谢那位恩人。”

华夭夭：“三姑祖放心，夭夭省得的。”

见她目光不停往户籍册上看，许晋怀又多了几分好奇：“那位恩人也教你识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