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其难以置信地看向宁栖禅,因为褚槿篱自小不会说话,看了多少大夫,都说她是先天的,治不好。
宁栖禅向褚其解释道:
“真姐儿是七年前我在汴京城内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手里救下来的,当时她不会说话,又受了惊吓不记得被拐之前的事了。
我将她带回了家,取名栖真,家里人都叫她真姐儿。至于她的嗓子,我也治了快一年才治好。”
“也就是说阿槿这些年一直在你家?”
“是,她在我家虽然只是粗茶淡饭,但至少没饿过肚子。所以褚郎君,你别再自苦了。不过,你能确定她就是你妹妹吗?虽然你们长的是挺像的,可是光凭这个”
“不,我能确定她就是我妹妹阿槿。刚才她下意识安慰我的动作,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
“还有其他能证明的东西吗?比如胎记什么的?”
“这这倒没有。不过她三岁的时候有次从假山上摔了下来,左小腿上划了一个很深的伤口,留了疤。”
“那就没错了,她真的是你妹妹。”
“她”
“嗯,真姐儿的左小腿上也有道疤。”x33
“”
得到宁栖禅的确认,褚其再也忍不住将宁栖真抱在了怀里。
宁栖真被抱住有些无措,忙向宁栖禅求救。
“阿姊。”
“真姐儿,不,阿槿,他是你的阿兄。这几年为了找你吃尽了苦头,你好好跟他说说话。”
“”
宁栖禅说着就要出去把房间让给他们兄妹俩,褚其忙向她道谢。
“阿禅,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我”
“不用,只要你不怪我在书院隐瞒就好,当时我”
“怎么会,当时你也不知道阿槿还活着。”
“”
宁栖禅来到院子,院子里只有韩崇一个人在。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着很是落寞。
宁栖禅看着他这样,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师兄。”
“”
这还是重逢后宁栖禅第一次带了小时候的感情叫他师兄,韩崇忙不迭转过身来,脸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
“阿禅你终于肯叫我师兄了。”
“我不是一直叫你师兄吗?”
“不一样的。”
“你听出来了?”
“当然,你之前甚至都不想认我了吧。”
“虽然之前是有些生气,可你到底是我师兄嘛,我怎么会不认你。”
“是,走到哪我都是你师兄。”
“只是师兄吗?”
“什么?”
“没什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这几日很累吧。”
“这算什么,比这更苦、更累的时候都有过。”
“?”
“刚去军营的那段日子也苦,你知道我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吗?”
“怎么坚持下来的?”
“因为你,因为想着你我才能一次又一次的坚持。”
“师兄”
“战场上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没活过来,伤得最重的那次,一只脚都迈进了鬼门关。可我想着如果就这样死了,便再也见不到阿禅了。几年不见,也不知道阿禅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嫁人了,夫君对她好不好。”
“骗人,那时候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女的。”
“可能我心里一直都希望你是个女子吧。”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当时想着如果你的夫君对你好就算了,若是不好,我非得打断他的腿。可前提是我得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回去见阿禅。这么想着,我真的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