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香烛纸钱和剩下的银钱给了徐婉宁,然后去隔壁找萧绎,问他是否知道清河县令借抓捕犯人,私下敛财的行为说了一遍。
“你知道他在做这种事情吗?”
萧绎正在看书,闻言放下手里的书卷,轻笑,“我知道啊。”
沈清欢气得瞪圆了眼睛,“知道你竟然不管管他?你知不知道,他如今借着搜捕犯人的事情,这家收三两,那家收二两的。
大家的钱财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身为一县父母官,不说带领百姓们一起致富,竟然还一味的坑害百姓。
你身为王爷,竟然一副对这种事习以为常的感觉,简直简直可恶。”
她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汇骂萧绎,憋了半天只憋出一个简直可恶的词语来。
萧绎眉头微皱,“清河县是全京城最贫瘠的一个县,你以为这是为什么?”
沈清欢愣了下,瞬间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他不仅收店铺商贩的银钱,还搜刮民脂民膏?”
萧绎不置可否。
沈清欢心中忍不住生出些许怒气,“你身为王爷,难道不能将他就地治罪吗?”
萧绎轻哼,“本王此次前来清河县,是奉皇命来调查徐家灭门一案,自然当以徐家的事为第一要务。
至于那位冯县令作为一县父母官,做的是否称职,这不在本王的管辖范围。”
沈清欢不懂古代的官员职责划分,并不赞同他这句话。
“难道就这样不管,放纵他继续搜管民脂民膏,欺负百姓?
我以为你是一个正直善良的王爷,没想到是我看错了。”
她一脸失望的望着萧绎。
萧绎脸色微沉,“放肆,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本王?”
沈清欢咬了咬嘴唇,转身离开了。
萧绎神色不悦的捶了下桌子,神情有些懊恼。
长风在身后小声道:“王爷为何不告诉顾大夫,其实你已经在命属下调查冯县令的事了,只待徐家的案子破了,你就要开始收拾他了。”
萧绎轻哼,“他是本王什么人?本王为何要对他解释?”
长风撇撇嘴,“属下就是觉得您还挺关心这位顾大夫的,您”
萧绎冰冷的眼刀射过去,长风戛然而止,“我陪她们去祭奠了。”
徐家的宅子被烧毁大半,四处都是断壁残垣,虽然已经过去了七日,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烧焦的味道。
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微风吹来,真个宅子都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沈清欢饶是胆子大,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打怵。
她守在不远处,看着徐婉宁点燃了香烛,一点一点的烧着纸钱,哭得十分克制。
她心中忍不住唏嘘,更心疼徐婉宁,默默的在心里祈祷,希望徐家一家人来世能投个好胎,无灾无难,一生顺遂。
“啪嗒。”
突然她脚下一滑,似乎猜到了一根圆木,晃得她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慌乱之中她伸手抓住了旁边的东西,却听到砰的一声,扯掉了什么东西。
沈清欢抬头,看到眼前的东西,不由呆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