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绎刚睡着就被长风叫醒了。
“什么事?”他披衣坐起来,不悦的瞪向长风。
长风将一封信递到了他跟前,神情激动,“王爷,我们真的误会王妃了,这是王妃先前放在荷包里的信。”
“你看,她没有害你的意思。”
萧绎皱眉,接过长风递上来的信。
信纸有两页,第一页只有一句话:长宁侯做个人吧。
第二页是一副简笔画,上面画了个脑袋大,身子小的可爱小人儿,正在做鬼脸,旁边写着一行小字: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萧绎:
长风,“王爷,王妃虽然放了荷包,这两张纸应该是她放之前就调换过的,目的就是用来麻痹长宁侯。”
“或许王妃是有什么苦衷,才不得不放荷包的。”
“就她放的这两张纸,即使楚王搜出来,也无法给王爷乱定罪,相反,还有可能会被气得够呛。”
长风脑补了一下楚王被气得七窍生烟的画面,忍不住乐了,“你还别说,王妃画的这个小人儿还真可爱,挺形象的。”
“王妃晚上应该是想要回这两张信纸吧,毕竟第一页直言骂长宁侯,若是被有心人看到,还是会连累王妃的。”
萧绎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手上的信纸,上面的卡通小人儿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就像沈清欢生气似的模样。
他真的错怪沈清欢了吗?
她给自己下迷药,难道真的是为了要自己的头发?
长风小声劝萧绎,“王爷,王妃也挺为难的,你看一边是丈夫,一边是亲生父亲。”
“叫属下看,王妃能做到不害你,还帮着你做局引长宁侯和楚王上钩,其实已经是向着你了。”
萧绎撇嘴,沈清欢那个女人可没把他当做丈夫。
“王爷,咱是男子汉大丈夫,要不主动给王妃道个歉?”
萧绎脸立刻沉了下来,“凭什么是本王道歉?她还跟本王下迷药了呢,就是她居心叵测。”
长风不服气,“说不定王妃下迷药也是有苦衷呢。”
萧绎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你到底是我的护卫还是沈清欢的护卫?”
长风被踢了出来。
萧绎握着信纸,有些出神。
沈清欢到底为什么要他的头发?
翌日,萧绎一早去给秦皇后请安。
秦皇后刚起来,正由张嬷嬷扶着在院子里散步。
萧绎皱眉,“马上就进十月了,天气越发冷了,母后身体弱,早晨何不在屋里待着?”
他说着要扶秦皇后进屋。
秦皇后摆摆手,“沈清欢说我体内的毒已经祛了七成,要适当增加运动,身体什么机能才能恢复得快。”
她撇撇嘴,“反正她牙尖嘴利的,说起话来总是一套一套的,我不按她说得做,她又故意扎痛我。”
对于秦皇后来说,她过去三十八年所受的苦都没有这一个多月扎得针疼。
听到是沈清欢的要求,萧绎抿了抿嘴,没说什么,陪着秦皇后又走了两圈,才一起回房。
母子俩用了早饭,秦皇后见萧绎迟迟没走,不由诧异,“你今儿不忙吗?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出去办差?”
萧绎眉头微皱,不答反问,“沈清欢平日里为母后扎针也来这么晚吗?”
秦皇后目光微闪,看着萧绎的目光多了份探究,“你在等沈清欢啊?”
萧绎身子一下坐直了,“谁说我在等她?我就是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