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一愣,看着萧绎的目光反而多了一丝踌躇。
萧绎背手而立,站在廊下,冷冷扫了禁卫军一眼,“都愣着干什么?”
禁卫军下意识就动了。
不同于楚王平日里温润如玉,礼贤下士的模样,萧绎是真正上过战场拼杀过的王爷。
他站在上首,冷眼一喝,身上的杀伐之气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
所以禁卫军们完全是无意识就服从了萧绎。
楚王看着四处开始搜查的禁卫军,脸色有些难看。
本来看到这一幕,他应该心里十分痛快才是,可禁卫军不等他下令就开始行动,那种痛快感顿时大打折扣。
但他随即又想到待会从书房里搜出来的东西,心中的憋闷感才少了两分。
萧绎,尽管神气吧,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两人一个站在廊下,一个站在院子里,四目相对,随即又各自闪开,整个院子里的气氛沉闷而压抑。
沈清欢往萧绎身边靠了靠,神情迟疑,“你还好吧?”
萧绎眼尾上挑,带出一抹凌厉的讥笑,夹杂着两分冷酷,“你觉得呢?沈清欢,没如你所愿,很失望吧?”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在外人看来仿佛只是夫妻间在低语。
沈清欢一颗心却倏然沉了下去,他知道了。
知道自己在他的茶中下了迷药的事。
既然知道,他为何还要喝?又或者他根本就没喝,刚才只是假装晕倒。
她抿了下嘴唇,不管哪一种,她都没办法解释。
萧绎根本不可能相信她只是想取一根头发的事实,当然她也不能解释为何要头发。
沈清欢咬了咬嘴唇,往后退了一步,什么也没说。
萧绎察觉到她的动作,神色更冷。
有两个禁卫军小步跑过来,高声道:“启禀楚王殿下,属下在靖王书房里发现了这个。”
楚王看到熟悉的荷包,眼底闪过一抹得意,脸上却故作茫然。
“这不过是一个荷包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萧绎大步走过来,声音有些高,“是啊,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荷包,里面没有其他东西,皇兄快还给我吧。”
他说着伸手去拿楚王手里的荷包。
楚王往旁边一侧,望着萧绎眼中的惊慌之色,刚才的憋闷感一扫而空。
“既然是个普通的荷包,你慌什么,里面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萧绎一把扯住他的手,声音似乎有些发紧,“皇兄,这荷包真的不能给你看,快给我。”
刚才拿荷包过来的身材高大的禁卫军突然出列,“启禀殿下,属下曾在罪犯身上看到过同样的荷包,属下怕遗漏罪犯的信息,所以将荷包拿了出来。”
楚王沉着脸,“放肆,你这是怀疑靖王和罪犯有勾结?”
禁卫军连忙跪下,“属下也是一心为案子着想,且这荷包存放十分隐秘,如果不是十分重要,为何要放在那般隐秘的地方?”
楚王皱眉,一脸为难的看向萧绎,“三弟,你看这”
楚王是皇长子,萧绎排行第三。
萧绎眉头紧皱,扯着楚王胳膊没有松开,“皇兄,荷包里就是两封书信,真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