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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歌没有想到自己被看门大爷拦住了。
看门大爷用怒其不争的语气批评道:“你知不知道想要在降尘院里学习有多难?你不要自恃能够考上降尘院就足够聪明!那只不过是第一步!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能白白浪费!逃课?三次?你让那些对你寄予厚望的人怎么活?”
夜歌被看门大爷这一通劈头盖脸的批评给说懵了,愣愣地接过那张警告通知单才明白了缘由。
“御甲科一级,弃民夜歌,随意旷课三次,记大过一次。若屡教不改,继续旷课,予以革除。”
看着这犹如病危通知一样的单子,夜歌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波澜。想来是御甲科没人愿意跟他接触,这单子就扔到了看门大爷这里。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他这个“缀鸡头”还有一次考试,若是不及格就会直接踢出降尘院。
“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看门大爷恨恨地说道。
夜歌冲着看门大爷笑了笑,说道:“谢谢。”
“哎,要给弃民争气啊!”看门大爷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他也曾是个弃民,后来侥幸开启了神纹,奋斗终生,却也只落得个看门的结局,终究是抹不掉身上弃民的痕迹。
夜歌谢过后,走向了御甲科的学堂。
想要继续在降尘院里学习,每天都得站在门外听课了。唯有如此,才能稍稍地延长些他在降尘院学习的时间。
偶尔路过的人用各式各样的目光打量着夜歌,不停地窃窃私语着。
夜歌根本不知道那天他在雪地上画图后发生的事情。
孔令皓在当场晕厥后,直接送到了悬壶院,差点长睡不起。纵使有人想要将这件事真正的前因后果隐瞒住,却也架不住那日的旁观者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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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就只能成为:弃民夜歌,目无尊长,出言不逊,作图示威。孔令皓师上苦心孤诣教导,对方冥顽不灵,孔师上气急攻心,不幸病倒。
诚然,这是一个让人信服的故事版本,开头“弃民”两个字就已经将故事的基调给定下了,毕竟弃民的“劣根性”是永远改不了的。
只不过夜歌没有真正犯错,强说夜歌气倒了师上无疑是自取其辱,御甲科的师上们便只能以警告通知作为责罚。
孟子谦从远处走来,一眼就看到了夜歌,他略微一顿,然后视而不见地走进了学堂,开始了一天的课程。若是他停下来批斗夜歌,则有失师上风度了。
不管孟子谦是否是在重复上一次教授的知识,夜歌都怀着一颗谦卑之心倾听。
中午时分,夜歌照例去了知新楼,再次翻开那本《暴王》。
强忍住看其他书的欲望,夜歌还是决定再看一遍《暴王》,甚至有可能会看第三遍、第四遍,直到他真正领悟这本书。明日就是十五日了,对于见到那位留言者,夜歌满怀期望之余还有些惴惴不安。
当钟声响起,夜歌再一次地在学堂外“站岗”,仍用心倾听着学堂里的声音。
“相信你们当中的某些人听到了一些风声,后天在映雪台将举行一场盛大的庆典,很荣幸,我们降尘院受邀前去参观。”在课堂的最后一刻,孟子谦宣布了一个消息。
“师上,是一场什么样的庆典?”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在此之前,希望你们不要乱说。”孟子谦也并不知晓庆典的内容,只是从上面传递下来的意思是禁止向外传递。
降尘院中有些学子相当有背景,通过他们的长辈也知晓了这样一场足够让整个黑铁城轰动的庆典。但截止到目前,还没有一个准确的消息讲明庆典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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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上,少博馆开放吗?”
“开放。”
“太好了,终于可以见到‘暴王’了!”
夜歌的神经忽然被这两个字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