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去。”
“哦。”大狗得到了这个预料中的答案,也不是失望,只是有些失落。考上了降尘院的夜歌,确实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先用我的钱。”
“行。”大狗的眼中有了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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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歌,我其实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之前你攒钱是为了给小豆子买一个神启的名额,现在小豆子没了,这些钱……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神启呢?”
不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夜歌都是大狗见过最优秀的人,这样的人不可能获得不了神纹。
夜歌立住,说道:“我神启过了,所以我是弃民。”
“啊?你什么时候神启过的?我怎么不知道?”大狗表现的异常惊讶,随后想起了夜歌的身世便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无法获得神纹而被抛弃的神民子女是一种耻辱,大狗猜测夜歌的身世应该就是如此。
夜歌跟大狗回到了茶馆,遇上了正在收拾的庚叔。
“夜歌回来了啊。”
“庚叔。”
“今天下午有批煤出手,一块走一趟。”庚叔笑着说道。
——
郭守行独自一人背着手在这条巷子里来回转着。
融化的雪呈现出污黑的颜色,将那晚的痕迹基本上都遮盖住。
墙壁上飞溅的小血滴隐藏在污垢之中,极难被发现;地面上的擦痕早被破坏了无数遍,几乎不存在复原的可能;画尸体位置的线也被雪水冲散,只有断续的隐约的线……
郭守行不再转,他的脑海里已然浮现出了当时大概的场景。
“帝国五十七年服役,服役六年,成绩优异,后被处分遣返,来到黑铁城成为悬壶院的主治医师,医术精湛,待人平和,还是一位血统纯正的白银神民。这么看来还真是一位优异的帝国神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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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白天优秀的人,夜晚竟然是一个肆意杀人的开膛手。”警察署很早就知道开膛手的案件了,但调查的情绪一直不高,毕竟开膛手的威胁可比宵禁好使多了。
“没有愿意相信这样的事,神民也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
“总归要编出个好听的故事来,神民怎么可以是弃民可以随意评论,又随意杀死的呢?”
“初一被开膛的那个名字叫‘小豆子’,之前跟夜歌相依为命,夜歌当时还从开膛手中救下了这个小姑娘,最后却不治身亡。”
“一个简单的复仇故事,无聊啊。”
对郭守行来说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无聊,他渴望的是那看不清的迷雾,那抽丝剥茧、一步步挖掘他人秘密的快感。
“唯一的疑点就是:此处只有两个人的打斗痕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杀死了一个服役过六年的军人,第二天竟是一点伤都没受的样子,这身手确实让人觉得奇怪。”
“倘若说一个少年杀人后慌张地跑去信任的长辈那里,那么夜歌那晚出现在茶馆的行为还可以解释。”
“可问题是夜歌是个极度冷静的人。”郭守行回想起了当时审讯夜歌时对方平静的样子。
“这样一个冷静的人,竟然不处理尸体就离开?”
“他为什么那么着急离开去找朝醒之呢?”
“他赶着去救朝醒之?”
“绕来绕去,还是朝醒之的死有趣啊!”郭守行自嘲地笑了笑。
陈洛之所以不让查,郭守行其实猜出了个大概,大多不让弃民查的案子都是因为涉及到了那至高无上的神教。但他还是想查夜歌,他想看看这个少年身上到底背负着多少秘密。
现在,郭守行有了一个正当的查询理由。
“谋杀神民安良的凶手就是——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