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沈兮月的娘亲崔馨月?”
夜洛辰点了点头,过去痛苦的记忆再次侵蚀他的大脑。
“在我被白凌风带回白家之后,除了老爷子和白浩天真心对我好以外,其余人对我这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处处刁难,围殴辱骂,用尽各种卑劣的手段,想逼我离开白家,有次他们故意示好,说带我去林中涉猎,然后将我丢进山林,我在山里靠吃野果子支撑了三四天,奄奄一息之时,眼前出现一个美丽的妇人,她将我带回白府,老爷子知道那群人干的坏事,将他们教训了一顿,后来我才知道救我的便是沈将军的妻子,崔相嫡女崔馨月。”
没想到他堂堂白大公子,小时候还有如此痛苦的遭遇。
沈兮月有一点不解:“她救了你,你为何会说是你害死她?”
“沈夫人故去两年后,我被劫匪绑架,也因为那次,我父亲的部下找到我,后来我建立煞血盟,也是为了调查出当年的真相,再此之前,我也只查出蓝帝与此事有关,直到那次你在城外遇袭,我发现那些杀手手腕上的梅花图案,与先前暗杀我父皇的那群人一样,我在挣脱时,咬了其中一个人的手臂,那个图案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说到此处,他眼底的哀伤再无法隐藏。
她用尽全力保住他,给予他温暖:“不用再说了,我相信你。”
若不是向她说明,他也不会再揭一次伤疤。
两人相拥的姿势保持久了,没过多久沈兮月熬不住,她放开手,扭动自己僵硬的腰肢。
这时,一阵寒风吹开了窗,窗外飘下洁白的雪花,像无数飞舞的小精灵,沈兮月拉着夜洛辰到窗边观雪,直到冻红鼻子,打了四五个喷嚏,这才乖乖回到床上,缩进被窝里。
他在怀中摸索着什么:“月儿,我今日来,还有一事。”
沈兮月睁着惺忪的睡眼,刚哭一阵反倒是更乏了:“说吧,本姑娘心情好,有求必应。”
夜洛辰摊出手,竟是一朵干瘪的花:“这个给你”
沈兮月凑近闻了闻,也不香啊!别人送鲜花,他倒是与众不同:“这是?”
“再生花”他短短说了三个字,却道尽他一路的艰难险阻。
再生花沈兮月不是没找过,她在煞血盟发了悬赏令,赏金不限,这都过了多久,都没人接。
世人都只听过却从未有人说见过,它倒像编书的胡乱撰写一个仙药仙草。
云清风那边也在尽力帮她寻,云家的医馆药铺遍布東煌,他都摇头,她这才将此事搁浅下来。
难怪他今日风尘仆仆赶来,想到此处,她心中突然泛起一丝甜蜜:“你离开京城,是为我找药去了?”
“嗯”一个字很轻,抵过千言万语。
“你不是说不在乎我这张脸吗?”沈兮月逗弄的笑着。
他却无比认真地回道:“虽然我不在乎,但我不想你介意自己的脸,也不想别人因为你的外貌来评判你。”
此刻,她眼里满是浓情蜜意:“谢谢,谢谢你能让我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
“我才是”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一片柔软突如其来堵住了冰冷的双唇,青涩地用舌尖在他的唇瓣舔食生涩又笨拙地吻着他,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肢。
这辈子他都中了她的毒,心甘情愿,且无药可解。
他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情难自控地低头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