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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第285章

  后悔、忧惧、忐忑!

  崔元的眼眸中,各种神色复杂微妙到极点。

  怎就接了这么一桩差事呢,早知道,在宫里那会儿,就该装糊涂。想来皇帝陛下,也不会过于为难他。

  好吧,好吧,在皇帝跟前他一直经营的人设就是儒雅、睿智、忠直且能体会上意,装糊涂或许就会让皇帝对他的印象变坏。

  可带着张鹤龄结识结识人面,在士子圈子里改改声名这码事,即便做也不该这般直接啊。

  应该是潜移默化方是,最起码,也不能这般直接的冲到士子文会的圈子里。

  当然,他原本也未曾指望一场文会便能如何如何,只是打算利用自家的声望,先接触一步。

  这一场文会的邀请已是几日前便有的,他听闻,规模不,故此,早前陛下一,他便有了心思。规模大嘛,似乎对张鹤龄的初入也有利一些。

  方才在院门之外,他原本准备和齐桓介绍张鹤龄,也透露些意思,在他想来,这些和他往日较好的士子们,应是会给他几分面子,至于后面的事,便可慢慢来了,能接触起来,才是最重要的第一步。

  可谁想到,张鹤龄也未曾让他介绍,报了名字,而齐桓此人,偏还就不认得张鹤龄,两人就这般聊起来了,且聊的颇为亲近。

  那时开始,他便感觉,进程已偏离他所预想的方向。

  而如今倒好,张鹤龄有意点话头,齐桓更好,直接将他们往日平常聚会时的论调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张鹤龄面前。

  当着张鹤龄这般幸臣的面骂人,且堂而皇之的诋毁朝廷、陛下的政令,这可如何得了。

  此刻,崔元十分担心张鹤龄会发飙,或者记恨起来闹起风波,那对这些士子,对张鹤龄可就非是好事了。

  当然,他虽然和这些人交好,但真就如何亲近倒也谈不上,大不了有事之后,他帮着转圜一二。

  他担心的是,别人会如何看他,他好不容易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名声,可不能这般一朝毁于一旦啊。

  “长孺……”

  崔元紧瞅着张鹤龄,见其面色淡然,并未曾有多少表现,他心中依然无丝毫放松,忙是快了一步,想和张鹤龄先上一二。

  张鹤龄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何意啊?!

  崔元心绪越发忐忑微妙。

  就在此时,三人已是来到三楼之上,一眼便能看到,颇为开阔的三楼之上,三人一群,五人一伙的,好几十位儒生打扮的士子书生。

  当三人走来,只见一位年约四十的士子已是看到他们,接着便向他们走来。

  “叔虎兄辛苦,辛苦,哈哈,懋仁兄,你可算是来了,让吾等一番好等啊,还有这一位?”

  “呵呵,今日也算在下的半个东道,去门前迎候懋仁兄,自是应有之意,何来辛苦可言……”

  “是,是,陆某错矣,稍后当自罚三杯……”

  “用节兄,崔某来迟,还请见谅……”

  “不迟,不迟,我等方才闲叙了片刻,你来的刚刚好,来,来,给懋仁兄引介几位新朋友,叔虎,劳你先招待这位朋友,陆某引懋仁兄……”

  “这……”

  崔元面色犹豫,下意识的看了看张鹤龄和齐桓。

  “无妨,无妨!有叔虎在此,还能慢待了不成……”

  这位陆姓被称用节兄的士人,显然未给崔元更多话的时间,向张鹤龄露出一丝抱歉且不失礼貌的微笑后,已是拉着崔元往一群士子中间而去。

  “诸位……”

  几人见面的动静自然是吸引了此间士子们的注意,两人过去之后,引介之间,自又是一番热闹。

  顿时此处只留下了齐桓和张鹤龄二人。

  张鹤龄不禁有些好笑,饶有兴趣的望着那边热闹的场景。当崔元无奈也担心的眼睛投来之时,张鹤龄更是心起一份戏谑。

  “长孺兄,在下……嗐~”

  齐桓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他大概是觉得有些丢了面子,可出于涵养,勉强保持了仪态,还向张鹤龄表达了一丝歉意。

  张鹤龄淡笑着摆了摆手。

  见面的几句话,除了开始礼貌性的问了下张鹤龄,离开时礼貌性的看了一眼,那位陆士子全程未给张鹤龄话的机会。

  或者,是看张鹤龄和齐桓颇为亲近,故此未给齐桓和齐桓的朋友太多话的机会,那位陆用节全然主导了见面的整的进程。

  我这算是被人划了一波派系了嘛?

  还真是人以群分呢!

  凭他的眼界,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一些端倪,那位陆用节的声望不低,言谈举止有一丝大家之相,至少,比起齐桓,要强上许多。

  这不,齐桓被压制了。

  而崔元呢,在这个圈子里的名声和威望定然也不差,否则,陆士子就不会直接拉住崔元了。

  张鹤龄淡淡问道:“齐兄,方才那位是?”

  齐桓闷声道:“陆珩,字用节,浙江湖州人士,成化十七年进士……”

  张鹤龄讶异道:“哦?还是进士出身,那岂不是有官身之人?”

  “是有官身,但那也是以前!”

  齐桓的声音中不禁带了些情绪,道:“那一科他馆选未过,户部观政之后外放霖方。历任知县、通判,本朝三年时,迁南京刑部,任了一任主事,不过,不到一年,就因渎职获罪被罢了官。此后上下打点了许多,也未曾重新启用。这不,便在京城待下了。如今……”

  张鹤龄点零头,脱口道:“看来如今该是有所好转,或是攀上了何人了吧?”

  齐桓道:“长孺兄慧眼,可不是攀上了嘛!是原南京通政司右通政,此番任满回京,大致要迁一部侍郎了,陆珩早年娶了人家的庶女,有这般直入中枢的岳家,呵呵!”

  齐桓的话的越来越带情绪,到岳家之时,更是有丝丝讽刺掺杂其郑

  裙带关系嘛,总难免让人有所鄙视,齐桓这番情绪不足为怪。

  可张鹤龄却是听出了齐桓情绪里的一丝别样,怎么呢,鄙视归鄙视,但也不妨碍人们内心里不由自主的一丝羡慕。

  便譬如他张家一般,因家中女入宫为后,成了外戚人家,因其身份,少不得让人看轻。

  但你若他们不是羡慕、嫉妒,那就全然是假话了!

  不过,张鹤龄可不关心齐桓的情绪,他脑子一转,一个名字划过他的脑海,“齐兄所言,可是原南京右通政焦芳焦孟阳?”

  齐桓略为诧异,不由看了张鹤龄两眼,颇有深意道:“看来长孺兄见识不浅啊,在下只是一,你便找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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