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很想把手抽回去,但是县令大人却死死拽住,他根本动弹不得。
“还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你的伤根本不是药捻子伤的!”
县太爷举着自己的手,然后按压在碾盘上,问大家:“你们看出了什么?”
“印子比较宽!”
“边缘还不规整!”
“我知道了!还有角度,如果是自己捻药脱手,那么伤痕应该是自上而下,越上面创口越大。”
县太爷看向陆白芷,赞叹地点了点头,“不归是陆大夫的儿子,观察入微。那么,大家再看看许大夫的伤口呢?”
经过县太爷的引导,大家才醍醐灌顶。
许大夫的伤口比较窄,边缘还比较整齐,根本就不是被捻伤!
更像是用锋利的刀划伤!
还有就是它的创口,是从下向上!
“你们看,如果创伤是自下而上,是不是这样才行?”
县太爷从许大夫坐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支毛笔,又为大家演示了一下。
“这是自己划伤的?”
“那,那许大夫的伤是自己划的!”
“可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可巧查验指纹,寻找幕后之人,许大夫的手就划伤了,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县太爷这话是说给大家听的,但是他的眼神却死死盯着许大夫,看得他的后背直出冷汗。x33
许大夫极力想要自己平静下来,他的手缓缓向袖子里摸索。
“许大夫,你说话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沉香不顾儿子的阻拦,冲到许大夫的跟前,拉着他的胳膊。
陆大夫始终都不相信,眼前这个人会陷害悬壶堂。
长时间的沉默。
许大夫用手一寸一寸扒拉开陆沉香。
“恐怕,要让陆大夫失望了。”
“你说什么?”陆沉香身子一僵,腿都迈不动了。
“呵,这几日一直辗转难眠,看来今晚能睡个好觉了。”许大夫哼笑了两声,故作轻松。
“陆大夫,悬壶堂待你不薄啊!”
陆沉香实在是想不通,这还是那个一心想要救死扶伤的少年郎吗?他也曾豪言要用医术守护一方百姓。
那时的他,可以步行几十里山路,到悬壶堂义诊,没有诊金,也没有悬壶堂的诊费,他凭借一腔热,赢得了患者的尊重。
最后破格成为悬壶堂的坐诊大夫。
“为什么?呵呵呵,陆大夫你问我为什么?”许大夫几乎疯癫。
“没有她之前,你是待我不薄,可自从她出现,你的眼里还有悬壶堂其他坐诊大夫吗?
光是你迎接她的排面,便是史无前例!
等她来坐诊,你又你恨不得无时无刻围着她转!”
“你,你,还有你黄大夫!别说你们私下没有议论过!别说你们没有嫉妒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