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路上看见出彩的女子,正儿八经看一眼,是雄性本能,他又没起色念。
但这话和姑娘们解释,显然越抹越黑,左凌泉只能做出目不斜视的模样,老实本分当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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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来源于吴尊义,也不详细,虽然消息不像是假的,但对手会是人是鬼、该明着袭杀还是暗中下毒,根本无从得知。
左凌泉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做出淘宝贝的模样,偶尔也会进大铺子逛两圈儿,和掌柜打听水精的消息;每天都有海外过来的船靠岸,左凌泉也会到港口看看下船的人,有没有比较特别的。
就这么没日没夜地硬逛了两天,才发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事情。
三月二十,是华钧洲雷霆崖的渡船,在登潮港靠岸的日子。
华钧洲地处天下最中心,面积有玉遥洲两个大,传承不像玉遥洲这样断过代,隐世的仙家巨擘难以计数。
不过华钧洲的仙家,主力都在西北方海外的正面战场,对抗异族修士;玉瑶洲地势好,算是大后方,靠着九宗的稳定繁荣,给华钧洲提供物资、技术上的援助,两洲高层的关系还算不错。
因为有幽荧异族这群修行疯子存在,哪怕是修行道,也不能对修士来往不闻不问;登潮港也会有九宗巡查的供奉,查验宗门推荐信和俗世王朝出具的文牒等物,确保不会有来历不明的人入境。
不过这种查验作用不是很大,能被查出来的,多半造不成大危害;能动摇九宗根基的,比如奇袭荒山这种,人家直接自行跨海过来,根本防不住,因此也只能起个震慑作用,避免海外的野修进来祸害人。
左凌泉站在港口外侧,看着山峰般的巨船靠岸,蚁群般的修士从船上下来,大多都穿着宗门服饰。
下来的人太多,左凌泉也没法注意到全部,正想和太妃奶奶沟通,询问她们有没有注意到异常的时候,忽然发现一艘通体呈玉白色的渡船,直接飞到了巨船的顶层。
渡船侧面带着惊露台‘仙鹤衔书’的标志,看起来是宗门的私有渡船,体型不大,但极为华丽,上面站着些许人,躬身等候。
巨船顶层出现了一道白玉长梯,通向悬浮于空的渡船甲板,船上修士在两侧恭送。
一名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快步走过长梯,后面还跟着一个捧剑的女修。
距离太远,看不清白衣女子容貌,但能感觉到气场很强。
毕竟渡口上几万修士抬头看着,一艘私人渡船大摇大摆地停在空中,惊露台和望海楼的人,同时恭恭敬敬的接送,这阵仗一般人真受不起。
左凌泉抬头看着天空的白玉长桥,询问道:
“这是谁?某位尊主不成?”
脑海里很快响起上官灵烨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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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下败将,九宗背景最大的二世祖之一,荒山尊主的直系子孙,爹是仇封情,娘是华钧洲绝剑崖的女剑仙,外公家的祖宗更吓人;李处晷之流,在她面前都得绕道走。”
左凌泉听见这么大一串形容,就记住一个‘我手下败将’,他意外道:
“娘娘揍过她?”
“我当青魁的时候,比你还横,九宗没有打不过的。她剑法稀烂、术法不精、悟性没我高、天赋还没我好,万年老二,到我进宫都没超过我。不过我原地踏步八十年,如今应该打不过她了,哼~……”
左凌泉听见太妃奶奶的语气,就知道上面那位,绝不是形容的那般不堪。他好奇道:
“她不是惊露台的人吗?怎么跑外面去了?”
“惊露台私事儿罢了,外人不知晓,反正她不认仇封情,我进宫没多久,就远渡海外去了外公家,听说拜入映阳仙宫进修了。这次回来,估计是听到惊露台出事儿,荒山尊主被打伤,回来探望吧。”
左凌泉待白衣女子隐入渡船后,又好奇道:
“映阳仙宫是什么地方?”
“华钧洲挑大梁的宗门之一,只招有特别天赋的弟子,比如我这种先天就天人合一,或者你这种后天悟出剑一的。不过你我进去同样是青魁,外面月亮不必九宗圆,只是地域不同罢了。”
左凌泉微微点头,因为事不关己,也没有再多问,继续在港口闲逛,当起了鱼饵。
但这次刚转不久,脑海里就传来上官灵烨的提醒:
“等等。”
左凌泉脸色微沉,按住腰间剑柄,蓄势待发。
“左后方,挂着‘客为仙’招牌的客栈,进去看看。”
左凌泉未曾察觉异样,闻言不动声色地转身,做出找地方落脚的模样,走向街边的三层高楼。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很甜美的娃娃音:
“……刚才那个白衣仙女看到没有?那是我师姐,看在她的面子上,你给我打一折,两折也行……”
“小道友,你再瞎扯,打的就是骨折了。”
“我坐船大老远过来,真没钱了,我认识你们九宗的青魁,就是前些天很出名那个南荒剑龙,你看,我这还有他画像……”
“南荒剑子的画像,前面书画铺子一枚白玉铢一张,我刚看见你砍了半天价,用一颗聚气丹换的。”
“我还认识……”
“我只认识神仙钱,姑娘你别闹好吗?”
“要不我给你们当小二?我会弹曲儿,不要工钱。”
“……”
“嘻~谢掌柜!房间在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