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孟小波问前排的钱亦文:“老板,21号,咱们真来吗?”
“当然来呀!”钱亦文说道,“说话不算数,哪行?不过,得换一波人了……”
王秉春转头问道:“你真让保安部的人来?”
“让他们出来多经经事儿,没啥不好。”
“真要有事儿,就咱们那几个人,跑人家地盘上来,能顶啥事儿啊?没听说过强龙不压地头蛇吗?”
钱亦文说道:“姐夫,放心吧,不会有冲突的……”
“你咋这么确定?别那么想当然!你跟人家要钱,还是可给可不给的钱,谁能那么痛快就给你?”
“姐夫……”钱亦文分析道,“你看这个胡场长,像是敢挑事儿的人吗?咱美女几句话,就把他给吓堆灰儿了。”
后排的孟小波,正扒着前排座椅听他们说话。一听钱亦文说了个“美女”出来,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妈呀!这人,咋唠这嗑儿呢?这不流氓吗?
这要是在大街上有人敢这么说我,我早骂他了!
老板说了……忍一忍吧,反正也不是啥太难听的话。
钱亦文也留意到了孟小波的变化,心知自己又超纲了。
刚要出言化解,王秉春那边又说话了:“他不行,他身后不是还有人行吗?”
钱亦文笑笑说道:“这个时候,背后的那几个人,压都怕压不住,能往起挑吗?”
“也是……”王秉春说道,“现在,回家吗?”
“姐夫,咱先不回家。去趟吉春,见个朋友……”x33
一边说着,钱亦文一边侧头观察了一下后视镜。
一辆摩托车由远而近,跟了上来。
骑车的人,穿了件军大衣,戴着棉帽子。
棉帽子系着扣儿,和竖起的大衣领子衔接为一体,差不多遮去了半张脸。
帽子上的“鼻涕滚儿”,横跨了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姐夫,靠点边儿。”钱亦文对王秉春说道。
摩托车过去之后,钱亦文往前指了指,问道:“认出来是谁了吗?”
“一个背影,哪能认出来!”
“胡臣……”
“啊?你咋看出来的?”
“离着老远儿就把头低下去了……”
“卧槽!这是报信儿去啦吧?”老王心一急,挂上了四档。
“姐夫姐夫……”钱亦文说道,“咱撵不上人家,就别费那劲了。”
“我四个轱辘的,还整不过他?那我这钱不白花了吗?”
“那你就试试……”
老王的车速一提,立马就四蹄不稳了,差点没把孟小波颠前排来。
老王无奈,只好又稳了回来。
“嘿嘿……”老王干笑了两声,“这啥破道儿,也不说修个水泥板。”
钱亦文心中暗想:通县的都还是砂石路,通乡镇的你还想要水泥板?
钱亦文说道:“姐夫,小伙子也挺不容易的,就让他立点功吧……再说,他先说两句,对咱们也没坏处,不是省得咱们多废话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