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一边乐着,一边掏了几张大团结出来,卷成一卷,塞进了孩子的小被单里。
“大爷,不用……”英子腾出一只手来,想把钱拿出来。
“你看看,给你的吗?”老头儿脖子一歪,“这是他爷爷给孙女儿的!”
英子瞅了一眼钱亦文。
钱亦文说道:“拿着吧。”
“快上车吧。一早儿一晚儿,天凉……”老头儿挥了挥手,又坐回到石桌边。
英子坐上了车,钱亦文又忍不住过来贴了贴脸,说道:“公司那头儿还有点小事儿,等我处理完了,就回来。带你们去柞树沟……”
“要是忙,就先忙完再说吧。啥时候去还不行,还差这一时了?”英子说道。
钱亦文点点头,刚把身子从车里钻出来,后座上,钱多幽幽说了一句:“爸,我也走……”
完了,忘了这背旮旯子里头,还有一个呢。
这他妈还挑理了!
钱亦文过去哄钱多的时候,董长贵从另一侧车门也上了车。
上车前,还不忘洋洋得意地跟钱武打声招呼:“亲家,俺们可走了哈……”
“得瑟什么玩意儿?”钱武使劲瞪了亲家一眼,“搁你家住到出门子,她不也得姓钱?”
“嘿嘿……”姓啥无所谓,老董头能把外孙子和外孙女儿都接回家去,就乐呵。
……
钱亦文一行人赶回春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果然如两个老头儿所料,车刚进院儿,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服气不?”大爷拿拐杖点了钱亦文一下。
“服气了……”
这哪还能不服气?
嘴里服着软,钱亦文的心里却在想:宁愿你不具备这种超能力……
二大爷的判断,是凭借着祖辈生产生活中积累下来的经验;
而大大爷能精准判断,则是因为跟了他大半辈子的伤……
刚一进屋,钱亦文就把阎春生给叫来了。
“灌装出多少来了?”
阎春生答道:“三千斤了。”
“一万两千瓶……”钱亦文想了想,问王秉春,“姐夫,铺燕京的市场,够不够?”
王秉春摇摇头。
“还差多少?”
“再有一千斤,差不多够。”
钱亦文转头对阎春生说道:“通知车间,今晚全员加班,工资加倍!一直干到把姐夫的这一万六千瓶赶出来为止。”
阎春生刚走,钱敏红说道:“我也在这儿帮你吧。”
“姐……”钱亦文笑道,“一个人能灌出多少来呀?不差你这一个人。”
“那不是多一瓶是一瓶吗?”
“你还是把外甥经管好吧,这可是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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