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想了想,说道:“也没啥呀?第一,让他看到希望;第二,人家该得的,让人家得到。他没理由不来呀?”
简短几句话,说得柳敬言的心,直往下淌汗……
当年,不是失望到绝望,老边也不会走。
柳镇长的手,不自觉地轻握成拳,放在鼻子底下,轻咳了两声。
不过,听主老边回归了,也让柳镇长兴奋异常。
如果真能把鹿场搞得热热闹闹的,再加上这账面上漂亮的来往,那被各个企业推来推去不敢接的现场会,是不是自己就敢试他一把了?
如此一来,自己做出了成绩不说,亲叔把他调离这个苦地方也就名正言顺了。
想到此,柳敬言又调整了一下姿态:“兄弟——
“像上回那个排场,能不能再整一把了?”
“啊?”钱亦文一脸懵懂,“哪个排场?”
柳敬言半吞半吐地说道:“就是……就是又有客商,又有媒体……”
“啊……”钱亦文大大咧咧说道,“没事儿啊!再多找些人都行啊。”
随即又说道:“来一回,让他们看看就行了。又搭酒又搭菜的,总是来,谁能供得起……”
“哎……”柳敬言一拍钱亦文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要把眼光放长远点,一点招待费用,能花多少钱?再说,也不用你出。”
柳敬言循序渐进,启发着年轻商人的心智:“要是还能把场面撑起来,我把商业局的现场会给拉过来,到时候从淞江往下的各级领导一到场,咱的面子有了不说,这以后要是申请个经费啥的,那可就容易多了。”
“哎呀!”钱亦文一惊一乍地挺直了身子,“要不说还是领导虑事周全,我怎么就没想到!”
柳敬言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到时候把面子做足一点,最好能再有点订单进来……需要啥帮助,你就说话。”
“嗯,柳镇长,我这儿还有个事儿……”
“啥事儿,你说!别违反政策规定,就行……”
柳镇长心中暗想,这是不早就准备好了?不然,怎么刚把台阶摆好,就上来了。
钱亦文凑近了些,说道:“柳镇长,咱们泡酒的药,不真哪!”
“怎么会?”柳敬言不解地问道,“那你最近出的这些,客户是怎么接受的?”
钱亦文摇头叹气地说道:“不瞒柳镇长,我是花了大价钱,从老场长那儿买来的!”
柳敬言略一思索,问道:“你是说,咱们手里的配方,和老场长手里的配方,不一样?”
“可以肯定!”钱亦文说道,“我试过多次了。”
柳敬言略一思忖,问道:“你是说,老场长他留了后手?”
“柳镇长……”钱亦文正色说道,“不应该说是他留了后手!这配方压根儿也不是他的,咋就叫他留了后手呢?本来就是公家的东西,他把原配方改了,自己留下了真实的配方。所以他走了以后,咱们出的药酒,就没有原来的有效果了。”
钱亦文一边说,一边把一包药粉摆在了茶几上:“你看,人家怕咱们认出来,还特意都碾成了药面子……”
柳敬言想了想,说道:“那你想怎么办?”
钱亦文嘿嘿一笑,说道:“到时候,柳镇长只要想个办法,把老场长约来就行。
“剩下的事儿,我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