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在心里核计着,看来“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话说得没错。
夜里,坐在新床上,小两口聊起了天。
“媳妇儿,这回,那点牛黄是留不住了……”钱亦文说道,“到真正用钱的时候了。”x33
“卖呗。不然你那公司搁啥开起来?”
“是你的公司……”
“不管谁的公司,没钱也租不来房子啊。”英子说道,“我看就在那鹿场也挺好,非得花那个大价钱干啥呀?”
想了想,又说道:“在省城租个带仓库的房子,一年还不得两三百呀?”
“妈呀!你可是真敢想……”钱亦文想了想说道:“三两百,能租俩月就不错了!”
英子听了,试探着说道:“那也太贵了!要不,咱先缓缓?”
钱亦文说道:“眼下,是可以。可是,早晚是得搬出去。现在,趁着大家都肯帮忙的时候,能早办就早办吧,也省得到时候现磨合。”
“磨合?”英子不解。
“人多起来,那不得相互配合起来吗?如果各干各的,那不乱套了吗?”
说这些,英子自然不甚了解。
过日子,能不花的钱就不花,这个,她是知道的。
钱亦文重重躺下,来回翻了几个身,欣喜说道:“你还别说,肖队长还真不说假话。这床还真是没声。”
英子瞪了他一眼:“说正经事儿……”
“正经事儿?”钱亦文想了半天,说道,“正经事儿,就是你得抓紧把孩子生出来!”
“净说胡话,那是我能说了算的吗?”
“你没事儿就和闺女唠唠,眼前家里确实是有点实际困难,让她早出来几天……”钱亦文颇认真地说道,“一家人,这点事儿,不能不帮忙吧?”
“说着说着,就不着调了……”
“嘿嘿……”钱亦文笑笑,接着说道,“我感觉,一个人确实是有点忙不过来了……鹿场要管,公司得建,阎春生和豆腐匠子那儿,还得紧盯着……”
“唉……”英子叹了口气,“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帮不上你啥……”
钱亦文一骨碌爬了起来:“媳妇儿,那个秀儿你了解吗?”
“咋?你真要给阎春生介绍?”英子皱皱眉头,问道。
“不是……”钱亦文挠挠脑袋,“我问了,人家没同意。”
“那你问她干啥?”
“我寻思着,要是她能安安分分地把鹿场给我管起来,是不是我就能分出身来了。”
英子问道:“那你觉得她咋样?能行吗?”x33
“看这些天的表现,倒是挺好的。交待给她啥事儿,都能办明白。而且,有些事儿还能替我想到前边。聪明伶俐的劲头,是不缺……”
英子说道:“心眼儿是不缺,就是有时候太尖(聪明)了。小时候在一块儿玩儿,一帮人都耍不过她。”
翻了个身,钱亦文想:再尖,还能尖哪儿去?无非是从小无依无靠,常年寄人篱下,比其他人更成熟些罢了。
用人,得看优点。
她能把聪明劲儿用到工作上,不好吗?
“过两天,我问问她,看她敢不敢接。她要是敢接,我就把那摊交给她,先让她干一段再说。不行,咱再换,行不?”钱亦文问道。
“你就定吧。现在又没外人,还整那虚的干啥?”
“不是虚的,我说的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