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正指挥着几个小年青往帐篷里抬二大爷的时候,二狗子阎春生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一进院子,二狗子妈就迎了上来:“你咋还回来了呢?”
无论在哪儿,无论多少人,第一个关注到你的,永远是妈……
当然,小偷除外……
“妈,我不是说动工的时候让你给我捎个信儿吗?你咋没告诉我呢?”
“你钱哥说不让我告诉你,让你好好在那边干。”
“妈,我跟钱哥说点事儿,你坐一会儿,别再抻着了。”
老太太听了儿子的话,又坐回大锅边。
一边包着豆包,一边扫听着儿子和钱亦文说话。
儿子一脸煞有介事的样子,讨论的话题也居然不是“论对倒、卡夹和单调儿的和牌概率”,更不是如何把“重饼轻条出溜万”这套玩鬼儿秘术升级……x33
犹豫了一下,老太太揭开了锅盖,拿扁匙子(包饺子、揭豆包用的骨制扁平勺)开始从锅里往出分离目标豆包。
两个?不行!
四个?也未见起够!
六个?当妈的给儿子吃独食,那多让人笑话……
爱咋咋地!儿子吃饱了是正事,当妈的丢点脸,认了!
八个豆包,滚烫地装进碗里,一瘸一拐地端了过来。
“钱小子,你别笑话二舅妈……”老太太一边把碗递给儿子,一边说道,“从我娘家到这儿,好几十里呢,二狗子准是饿坏了。”
钱亦文笑了,说道:“二舅妈,你说啥呢!就春生这次带回来的消息,我单独给他摆一桌也不过。”
“咋了?”老太太不解地问道。
“妈……”阎春生一边往嘴里呼噜着豆包子,一边说道,“买卖上的事儿,你也不懂,就别问了。”
行!不问就不问,这是膀根子硬实了……
老太太回身,又盛了一碗汤:“慢点吃……”
钱亦文低头思考了一下,说道:“春生,一会儿你找你嫂子,拿五百块钱。你明天一早儿就回去,把我老丈人这骡子车赶上。”
“可是……我怕这一辆车整不过来!”
“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钱亦文白了他一眼,“远的地方,你找一个人给你送。一斤干的加一分钱,算我的!”
“算我的也没事儿,这就挺好了。”二狗子把碗递给了妈,说道,“妈,再给我来这些!”
钱亦文说道:“没进脏!少吃点吧,粘干粮吃多了烧心……留点肚儿,一会儿还得喝酒呢。”
接着,又说道:“可有一样啊!这骡子你可得给好好经管着,我老丈人对它比对我小舅子都好,从来都没大声和它说过话……要是让他看出骡子瘦了,他要骂我,我就把你领他家去!”
“放心吧钱哥,我姥爷跟你老丈人一样……”
老茄包子在旁边听出门道儿来了,笑嘻嘻地对阎春生一挑大拇哥儿,说道:“二狗子,你是狠人儿!连自己都骂!”x33
……
ps:感觉还过得去,请帮忙给个五星书评……
另,前几章让男主流泪了,自感可能算是个毒点吧。
但,我想使他成为一个有血有肉、有爱有恨的人,而不是一个一心只为制造爽点而存在的机器!
如因此而使您不快,在此诚挚致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