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并没有赶你们,是你们住的不乐意。住我的吃我的穿我的拿着我给的零花钱,四处的补贴你们其余的三个宝贝,还颐指气使的要我给一直背后说我的赵卓买套房,有你们这么做父母的吗?我哪里对你们不好了。
小时候,他们三个吃的比我好,穿的比我住的比我好,读书他们也不是读书的料子,他们三都读了几天高中。到我了,初中毕业我没有考上普高,我想去读职高,学门技术然后出来找工作,你们怎么做的怎么说的还记得吧?
我十五岁就下学,一个姑娘家家的,没有书读,没有工作,拎着一个破麻袋一把火钳,到处翻垃圾捡废品,整整捡了一年的废品。
我在垃圾中翻到了一件古董,卖掉古董才有本钱练摊做生意。他们三不读书以后 ,你们夫妻多焦急,不是把自己的工作让出来就是花钱托关系让他们进厂,有份正式的工作,可我呢,有啥,只有一对貌似继父继母的亲生父母。
即便这样,我结婚以后,做生意赚了些钱,就买下这座宅子,开始供养你们。
可你们怎么做的,喝着我的血,却如此对我。我为什么要以前说话不好听,我不知道他们讨厌我吗?我为什么还那样做,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要出气,把你们做老的付诸在我身上的恶意反馈给他们。
但现在我累了,不想这样做,也不想看到他们。甚至不想看到你们二老,因为你们伤我太深,这辈子也无法让痊愈的伤。”
停顿的看向都傻掉的人,“当年,我的兄姐们拿着工资,可有一人问过我一句,小四我有钱给你一些拿去零花。没有,没有人说过一句能温暖我的话,我还被嫌弃,嫌弃我一天身上都有异味。
天天在垃圾堆里翻找废品,我能没有味道吗?
对于你们几个,我在结婚前就已经看清,已经知道,你们多不待见我这个妹妹。”
目光移向丈夫 ,伸出手,“建国,我们走,回家。”
顾建国也伸出手,牵住玉珍的手,对着老丈人说,“爸,妈,你们以后别赵家有啥事需要钱就给玉珍打电话 ,我家是有钱,但那些钱是我一块一块挣回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这套四合院,您二老住的不舒服可以与我们说,你们可以搬去隔壁与你们的儿子还有视如生命的孙子一家住,我们不介意的。”
顾建国那如鹰般的利刃,扫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拉着玉珍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顾文杰也脸色难看的跟着走了出去,只是出门以后的那回眸,却是看向脸色发青的老爷子与脸色苍白的老太太,那一眼包含了很复杂的感情还有舍弃。
在他心里肯定是亲妈最亲,从来没有爱过他的姥姥姥爷,算什么?什么都不算。
出去的玉珍一直在哭泣,外面胡同里有人出门的老邻居,正好在门口撞见哭泣的玉珍,还听见顾建国劝玉珍,“好了不哭了,那样的家人有什么值得你还伤心的,这些年他们怎么对你的,还不清楚吧,把你当提款机还背地里骂你,总是抱团的欺负你,也就是你一直忍着,现在被欺负到心碎,应该明白了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出门的老邻居夫妻不知道,但知道肯定是伤了心,要不然赵玉珍以前可是不轻易落泪的人,现在哭的如此伤心,必然是有被人欺负了。
第二天白天,周围的几条胡同都知道了,赵家人欺负赵玉珍,再有之前先天白天在胡同里扎堆一群老人说过赵家老爷子两口子偏心的话,一时之间,传的纷纷扬扬。还有人拉住保姆张姐打听,张姐稍稍的透露了大概事件,赵家人一下子多了一个代名词:吸血虫。
吸赵玉珍血的吸血虫。
名声算是臭了,反而是玉珍的名声反转,都同情她。有钱还孝顺,人老实还被兄姐他们几家欺负。脑补的邻居们明白了为嘛之前玉珍总是看似很势利,高高在上神气的不得了的样子,那是伪装 ,伪装自己。可怜的人哟,有钱也不一定幸福,老赵头偏心的没边。
一个个的脑洞大开,编了许多的戏。
生活费减半,零花钱减为之前的四分之一,一下子生活质量降到中下水准。
早上张姐买菜回来,正好撞见老爷子进门,老爷子用眼一瞟,“小张,怎么都是这些菜,也不买点好的?”
保姆张姐还不高兴呢,“一个月就那么点生活费,分配到每天,也没有多少,还有我们的生活费比普通人家可是高的,哪里买的不好?”
“可,之前?”老爷子止住了这个话题,不再说,知道说下去自己可能会气爆血管。
“老爷子,您可以让您另外三个三儿女人每个月一人出一千,我们的伙食就可以上中高档。”张姐“贴心”的建议。
老爷子听到小张的建议,脸都黑了,扭头背着手闷闷不乐的朝里面走,都懒得搭理小张,哪壶不提提哪壶,那三个都不是富人。哪有余钱支援他们,有也不一定会,思绪到此,老爷子突然想到了小闺女的好,甩甩脑袋,将小闺女从他脑海中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