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想跑!”
这“啊”声停了,马无贼又开始喊了,他生怕温如玉会突然动手,只好腾出两只手来,以备不时之需,少了两只手的束缚,云天行半身已恢复自由,就在那“啊”声停止时,钟婉笙率先欺近身来,攻向马无贼,云天行也同时反手戳向马无贼腰际。
云天行本不擅长手上功夫,但在研读“剑意篇”后,他忽然发觉,用剑跟用手其实没有太大区别,用剑只不过是为了借剑之利,剑招一样可以用手掌使出来,刚才这一戳就是从剑招中化来的,虽说不能像剑一样能刺入对方体内,可白白挨上这一指也绝不好受。
两人一同出手,马无贼本可以轻易接下两人的进招,但那里还站着一个温如玉,自始至终都没有动。
马无贼也懂,温如玉不动,就是为了牵制自己,有他在,自己若是个聪明人,就不会贸然出手,眼见两人一起攻来,他也无可奈何,只好往后跳开,任由钟婉笙将云天行救起。
马无贼望着云天行两人,注意力却一直放在温如玉身上,心想:“这家伙是个劲敌,似乎早已算到我不会抵抗,单是站在那里就把人救了,呵,有意思,看来我已经输给他了。”
云天行双腿仍有些发麻,钟婉笙掺着他往巷外走去,温如玉仍站在檐角,望着马无贼。
马无贼突然笑了笑,心想:“那些官差没有一个活口,就算这小子没杀人,也一定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是这样就让他走了,这岂不又成了一桩悬案。”
眼见两人快带巷口,马无贼脚步生风,忽又向云天行冲了过去,他身形迅捷,奔行时弯腰驼背,映在墙壁上身影赫然便似一条凶狼。
“马兄何必强人所难。”
就在马无贼快要接近云天行时,倏地一道白影已抢到他身前,来人正是温如玉,白衣仗剑。
就在这一瞬间,马无贼看清了他的脸,借着破晓的光辉,这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庞,他若是个女子,恐怕也要心动了。
那少年明明就在七尺外,可感觉就是七丈,甚至是七十丈,因为他们中间挡着一个人,更像是一座大山,他没有把握在少年走出七十丈时,跨越这座大山。
如果把人比作一座山,那这个人一定是非常雄壮的,而眼前的人非但不雄壮,反而有些弱不禁风。
马无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就在这一瞬间,他竟然想到这么多,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气势上又输给你了。”忽然,马无贼目光大盛,道:“不过,这小子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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