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终日将自己困守在房间中,半步不曾踏出。
赶在这个时间点要见她,难道是告别?林暄妍的心中划过这个念头。
“让她进来吧。”林暄妍闭目道。
可之南进来后却是直接往地上一跪,叩首道:“娘娘,奴婢有要事禀告。”M.
要事?林暄妍睁开眼,透过屏风望向跪在地上的之南,朦朦胧胧的一团,瞧不真切。
“说。”林暄妍朱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娘娘,既是要事,还需请您屏退左右。”之南道。
林暄妍没有说话,只饶有兴致的打量她,随后看了之柳一眼。
之柳明白,立马开口嘲讽:“你一个终日躺在床上的废人,竟还有要事禀告?”
“别不是来找娘娘求情的吧?”
因为林暄妍要她反思,这段时间之柳都没去找过之南的麻烦,想着之南再过不久就得出宫,便按捺下了火气。
没得丢了她凝真殿大宫女的身价。
但现在是林暄妍要她说的,多日来憋屈在心底的火气,化作言语如针一般透过屏风刺在之南的身上。
就连之晴听着都有些不忍。
可之南却身形未动,仍是平静开口:“娘娘,奴婢有要事禀告,还请您屏退左右。”
“行了,”林暄妍从浴桶中起身,“伺候我穿衣。”
待林暄妍穿好衣裳,披着一头半湿未干的头发绕过屏风,才在路过之南时抛下一句:“跟上。”
“是。”之南应声,低眉顺眼的跟着林暄妍一路进了寝殿。
“你们都下去吧。”林暄妍看着重新跪下的之南,摆手道。
“娘娘,”之柳皱眉瞥了一眼之南,“奴婢不放心。”
之南当初敢违背娘娘的吩咐,后又栽赃陷害于她,使得娘娘身边只之晴一个得用的人。
这样的人,之柳很怀疑她究竟还记不记得娘娘对她的恩情,记不记得自己在宫外的家人。
谁知道她是不是想和娘娘鱼死网破。
正当之柳越想越咬牙切齿时,却听之南道:“娘娘,之柳可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