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喜欢这么去骂那些在我们身边飞驰而过的摩托车,电动车,轿车。
赶着去投胎。
我也不知道怎么投胎到这户人家的,也不知道下回投胎能到哪,只知道被车子刮到很疼,要是真出车祸那得被活活痛死。
害怕这种死法,羡慕能寿终正寝的。
也羡慕那些打针不怕疼的人。
我打针不敢看,妹妹胆大,可她血少,因为手的缘故在医院待了好长一段时间,经常抽血,本来血就少,抽了几次后连半个针管都抽不满了。
针头拔掉重新扎还是抽不出来。
反反复复几次。
手臂上都是一个个细小的针孔,皮肤越来越敏感,不怕的妹妹也开始怕了,怕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扎针。
不知道哪一次才能结束。
未知的等待令她恐惧,最后她发脾气不抽了,哭闹着死活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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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商量着抽最后一次,她同意了,要她们保证不管抽没抽出来,这都是最后一次。
护士哄小孩一样先答应着。
幸运的是,终于抽出来一点,针管里还起了很多小泡泡。
很明显是没血了还要抽。
这点血就是榨出来的,所以才会起那么多小泡泡。
妹妹说给我听。
我听了很生气,那些抽血的人抽不出来就不要抽了,半管血能化验就去化,不能化还不能变通一下了,抽血的时间只要间隔大一些,血肯定会多一点的。
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毛病,真的有必要这样经常抽血化验吗?
那段日子,妹妹的脸色都很苍白。
老爸又在做些什么?
现在,她还是那么瘦,比起在医院是好了些,可是手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康复。
老爸却打算要借钱给老同学。
我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妹妹也是闷闷不乐,老妈肯定不会同意,可老爸还是二话不说借出去了。
一万块。
那可是一万块啊。